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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卿:“有,今天上午九點。”
妹子低頭翻看了一下記錄,又淡定的用那古井無波的聲音問:“你是‘我就是裝逼犯’?”
這句子有些拗口,但身具大智慧的顧大團長還是第一時間領悟了它的意思,沉默了三秒,然後回答:“……嗯,大概是我。”
詭雲的小弟們簡直就是皮癢了!讓他們打電話弄個預約,結果給他起這名字,當他顧大團長死了嗎?!
妹子卻皺眉了,“是你就是你,不是你就不是你,哪裡來的大概是你。”
妹子,我從小就沒上過國文課,不要跟我扯這種淡。
“妹子,宇宙萬物時時刻刻都在變,就像我們頭頂的這個星盤,它所測出來的每個人的命運也時時刻刻都在變,你能說前一刻的我跟這一刻的我是一樣的嗎?如果不一樣,那哪一個才是本我呢?你能回答我嗎?”顧南卿睜著求知的大眼睛,兩手一攤。
我沒上過國文課,但生來就是哲學小王子,謝謝。
妹子:“……”
這人是來踢館的嗎?不過這麼難搞的人還是留給老闆去解決吧。於是妹子伸手指了指進去的入口,再沒說過話,風輕雲淡得像是天邊的一朵浮雲。
俗話說星際時代文明重塑,奇葩多如狗,怪人遍地走。顧南卿也就不在意前臺妹子的一點小個性了,抱著沈落山一定比她更好玩的想法,走進了星竹館的內院。
然而星竹館的佈局講究的是巧而精,曲徑通幽,映象叢生,顧南卿不出意外的迷路了,而且中途連個喘氣的都沒碰到,真真幽靜十足。
而就在他終於碰到個活人,找到沈落山的所在時,那個正埋頭練書法的前臺妹子忽然抬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朝顧南卿離去的方向說道:“今天老闆有訪客在,在西北角唯吾亭。”
說完,她就又心安理得的提筆寫了起來,反正我已經說了,管你有沒有聽到呢,有本事你咬我。
亭子裡坐著兩個人,正在喝茶撫琴,小日子過得舒爽。很神奇的是顧南卿竟然認得其中一個。
“顧團長,這麼巧,我們又見面了。”這左手捧茶溫和笑著的,不正是齊桓麼。
“你怎麼也在這兒?”
“沈先生是我拍《琴師》時候的古琴老師,我時而會過來拜訪。”
《琴師》是齊桓的成名作,那時候大熒幕上,赤著腳抱著古琴走在故國城牆上的白衣琴師不知道俘獲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也讓齊桓這個名字一炮而紅。不過也有說琴師原本是想找沈落山本色出演的,但沈大師淡泊名利啊,誰都沒有說服他,反倒成全了當時還是個小小新人的齊桓。
顧南卿雖然遠在都靈,也是看過那部電影的,不得不說,雖然電影劇情並不複雜,但意境非常美,特效巨牛,人物設定討喜,簡直就是吸粉神作。《琴師》也是楚暮接手祁氏後的第一個大手筆投資專案,想到這裡,顧南卿忽然有點兒驕傲,感覺自己萌萌噠。
再看沈落山,這人坐在旁邊好像都沒什麼存在感,但真的落在眼裡,又覺得琴師這個角色果然很適合他。他也許樣貌不算出眾,只能算清秀,看不太出年齡,但那身氣質用飄渺出塵來形容最適合不過了,尤其是他還披著一件雲紋綢衣,一身古意。
“你們倆認識?”說話的聲音也飄渺得很,嗯,就是飄渺,原諒沒上過國文課的顧大團長,實在找不出什麼好的形容詞了。
齊桓笑著搖搖頭,對沈落山的隱世程度有些無奈,“我跟你說的顧南卿就是他。”
聞言,沈落山轉過頭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他一眼,而後一笑,“你好,裝逼犯先生。”
你都知道我姓顧了吧喂……
“同好。”顧南卿說著,還不等主人邀請就大大咧咧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