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流言(第2/3 頁)
還不至於讓她這麼動容,只是她發現她用情越深,稍微動容這血心蠱就會發作。好一個血心蠱,就這麼證明一體同心的麼。
大宮女慌忙扶住緋絕顏:“您這是怎麼了,這這,宮中人愛嚼舌頭,也不見得是真的。再說從……從那出來也不代表什麼呀。”
緋絕顏笑笑,拍拍大宮女的手說:“我沒事,他就是跟一百個女人,我都沒事。”
大宮女詫異地看看她,卻聽見盧內侍尖著嗓子通報戚源崇來了。
緋絕顏坐著沒動,大宮女會意代為出門迎接。
戚源崇沒顧上禮數,大步跨進來。
緋絕顏抬眼看他,一身墨色暗繡龍紋錦袍,面頰瘦了些,眼眶下一片暗青,自有一種冷傲的英朗之氣。
他衝過來抓住緋絕顏的手,開口就問:“你怎麼樣,我感知你有恙,亦感錐心之痛,可是你身體不適,讓我看看。”
緋絕顏冷靜地看著他,輕輕推開他的手說:“我沒事,情緒波動而已。”
戚源崇站著沒動,怔怔地看著她,似乎仔細端詳她的樣子。
“你瘦了,這些日子,我忙於太后的葬禮,沒顧得上照顧你,怎麼你自己也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了。”
緋絕顏恭敬地說:“多謝陛下掛懷,我只是心緒不佳,並無大礙。”
戚源崇抬起她的下巴說:“你什麼時候開始這樣跟我說話的,我知道我這段日子冷落你,可是感覺你有事我不是立刻趕來了嗎?”
緋絕顏仰頭直視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依舊深情繾綣,“你其實不必這麼緊張,左右你如今有把握我不會擅自離去。”
他的眼神慌了一下,雙手握住她雙肩說:“我說過,我只是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與你共進退。你太過耀眼了,你若離開,我觸不到,也抓不著。也許我不配,但如今我也不想放手。”
緋絕顏的眼睛有點溼,“我從一開始就不在乎這些。”
戚源崇有些黯然地說:“可你的自由太過無常,言行不同於凡人,我不得已而為之。”
緋絕顏冷笑一聲,眼中滑落一滴淒涼,說:“言行不同於凡人,你應該有話問我吧?”
戚源崇的表情愴然又凝重,目光不曾離開緋絕顏,“你是何意?”
緋絕顏說:“你難道不想問,那日在太后宮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戚源崇放開緋絕顏,轉身坐在床沿,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說:“你常說凡事自有定數,我信你應該不會毒害太后。”
緋絕顏詫異地說:“應該?就是說你設想過,猜測過,利弊分析後才得出結論我不可能下毒。”
戚源崇驚訝地抬頭,軟下口氣說:“你不要揪住字眼不放,我只是隨口一說。”停了停,又說:“可是那些話,你沒有說過那些話對不對?”
緋絕顏的心登時涼得透徹,如同寒冰夾著雪從頭頂灌到腳,她屬性為寒卻從未領會寒為何物,如今倒是拜他所賜有了體會。之後覺得自己真是可笑,竟然以為他們之間心意相同,情深無間,如今打臉雖然來得晚些,卻依然響亮。
周身冰涼唯獨眼睛滾燙,燙得她眼睛開始泛紅,她咬著自己嘴裡的柔軟,用痛止住眼眶裡越來越多的溼潤。她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想,他是在低估緋絕顏的理智,還是低估他自己在緋絕顏心中的分量。緋絕顏的確與太后不睦,可她的身份不向太后妥協,是為了避免太后的罪業,可究其根本,她從未做過傷害她的事,難道她不在乎自己的神格嗎?再說,太后到底是戚源崇的親孃,她再不滿也要顧忌這一層,做不到愛屋及烏至少相安無事。然而,她也並不是完全沒說,意思的確有,卻沒有宮女說的那般囂張跋扈,可是解釋有用嗎?解釋得清嗎?
“你此言一出,既是對我的侮辱,也是對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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