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後知後覺(第2/3 頁)
苦。略微思索了下,錦嫿說:“不過須臾的壽命,當做寵物戲耍打發無聊而已,何必介懷。”
蝠龍看了她許久,說:“凡人是上古獸類習化而成,說到底也是俗物,若真的只是當做玩物便罷了。萬不可認真,數十年的壽命是在少得可憐,枉費心思不值得。我看那凡人也不似長久之相,權當做出氣筒罷了。你辛勞許久不易,本尊為你挑了貼身侍女名為影珂,最是機靈能幹,定能助你。”
影珂領命行禮,目光緊盯著蝠龍,而後才看向錦嫿。錦嫿敏感地察覺到影珂對自己的敵意,憑著錦嫿行走六界多年的經驗,這小妖對蝠龍有情。哼,助我,還是監視我呢?錦嫿恭敬驚喜地應允,內心卻盤算著,這小妮子到我手裡我可就當真使喚,監視?沒那麼容易。
可是回了鄴國皇宮,戚源崇的透骨的冷漠讓錦嫿抓狂。他甚至不願親自動手處置她,居然和緋絕顏一樣說怕髒了自己的手,還說要命她的命來抵罪。這些話反覆在錦嫿的耳邊重複,誰都可以嫌棄她,就是他不行。戚源崇在錦嫿心中從來都是特別的存在,他是唯一一個尊重她,憐惜過她的人。而今他居然也棄如敝履般地厭棄,錦嫿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緋絕顏生來就擁有一切,錦嫿雖然妒恨可是也努力過啊。明明她一心想留在戚源崇身邊幫助他派出異己,完成千秋大業。她急急忙忙地想將自己奉獻給他,還怕給的不夠,卻怎麼也不動他為何不為所動。原本她以為是緋絕顏從中作梗,用了什麼迷惑之法操縱了他。
錦嫿費盡心機徹底離間了他們,戚源崇怪她,可是如果他們真的足夠相愛,那又怎麼會中計。明明是你們各懷心思,最終勞燕分飛,錦嫿認為自己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而戚源崇,既然不能永遠得到,那不如及時止損,親手瞭解了不能掌控的存在才是強者之道不是麼?而今,戚源崇卻似丟了魂,半瘋半魔地折磨自己,也折磨她。
不論錦嫿怎麼詆譭緋絕顏,戚源崇都不再相信。唯獨那句“緋絕顏死了。”才讓他動容。而後不論錦嫿刺激他,騷擾他,他都像只有一副軀殼,後來甚至懶得派人驅趕。
錦嫿非但沒能填補他空洞的內心,甚至對他的自暴自棄無能為力,眼看著如風如玉的年輕帝王一點點枯萎。他或者呆坐在棲鳳閣,或者瘋魔地不分日夜地畫緋絕顏,直到病弱到拿不起筆。彌留之時,他懷裡揣著當初送給緋絕顏的那支玉簪,乾涸的眼睛仍然不死心地看著門口,最終撒手人寰。
錦嫿的對緋絕顏的恨,沒有因為她的消失而消散,反而因為戚源崇的執著瘋狂滋長,奈何這恨再也無處消解。戚源崇死後,錦嫿消沉了一陣,蝠龍卻一反常態地不聞不問,只派人時常送來些新鮮玩意兒解悶。
錦嫿本來想,這一番折騰,蝠龍再愚鈍也看得出她對戚源崇的心思了,也許知難而退了吧。可是待她緩過神來,蝠龍待她卻更勝從前。數萬年的光陰不斷,錦嫿必須承認,蝠龍待她無可挑剔。錦嫿要的還未開口,蝠龍就已經備好送來。錦嫿想的,蝠龍都替她想在前面。錦嫿本來失去冥蛇一族的支援就無處可去,只能在蝠龍麾下度日。蝠龍如此潤物細無聲,錦嫿也並非毫不感動,多多少少也柔軟些,主動些,只是,那因戚源崇而成的死結依舊沉在心底,時不時硌得隱隱作痛。
蝠龍雖然作風霸道,卻從未強迫錦嫿,錦嫿可以仗著他的偏愛來去自如,任性妄為。她做得再過分,蝠龍再生氣也不過一句:“下不為例。”罷了。如今看來,錦嫿真正感受到寵溺的日子,確是與蝠龍虛與委蛇的那段時光。
神族仙族將魑魅和鬼獸封印至虛無界後,重新劃分領域後,蝠龍一族不得已遷居藏身,然而蝠龍卻始終抱著恢復妖魔稱霸的混世,對現世極為不滿。奈何,世事變遷,妖魔眾也更迭了不少,有不少小的妖族甘願接受神域的管理,想過平凡安生日子,當年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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