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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經藝術學院以藝術之名的拜金薰陶,傅真早練出了看人、看東西的本領。
她瞄了幾眼,便從煙標上判斷出,是限量的,外面買不到。這貨和晏啟山本人一樣來歷不凡。
晏啟山用眼神同她申請能否抽一根。
傅真勾住他手指,理直氣壯地表示,「我也要。」
晏啟山笑一笑,銜住雪茄,拿火柴和雪松木點燃,猛地吸食幾口,然後利落地垂眸吹滅火光,側身遞到她唇邊。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傅真也跟他客氣,學著他的樣子,把煙霧吐出來,「謝謝三哥不辭辛勞為我牽線搭橋,這是我有生以來收到的,最重要的元旦新年禮物。」
「謝我做什麼?」晏啟山卻笑著糾正她,「謝謝你自己辛苦讀書考上了北大才對。」
傅真纖長的手指夾著雪茄,把捲髮往後一撥,波斯貓似的驕矜,散淡,又慵懶地嘆了口氣,「唉丟到人海里,北大學生也沒什麼稀奇的。還不是照樣愁完生活愁考研……」
「打算考什麼學校?三哥給你參謀參謀?」已經快零點了,晏啟山邊說邊攬住她,示意她看外面的煙火。
西湖煙火齊放的剎那,傅真在窗前熱切地吻上他,「那明天你幫我把關下個人陳述好不好?」
第9章
2008年1月1日,一個值得紀唸的日子。
這一天,中國正式進入奧運年,而他倆之間微妙的氛圍,也隨著凌晨難捨難分的擁吻有了質的突破。
傅真醒來時,天光矇矇亮。晏啟山仍維持著抱她的姿勢,長長的睫毛像洋娃娃,睡相嬰兒般恬淡,身上睡袍敞開著,露出玉石質感的胸膛。
這個男人安靜的時候永遠溫溫潤潤,謙謙斂鋒芒。可唯獨某些時候非常暴戾恣睢,一副要把她吃了的模樣,憑她怎麼說害怕,他只顧著他自己淋漓盡致。
但其實纏著不放的人是她。晏啟山沒有真把她怎麼樣,倒是耐心伺候了她一宿。
浮影越壁,醉玉頹山。
傅真耳朵一熱,伸手摸摸晏啟山臉龐。見過彼此最坦誠的面目,聽過他興頭上語義含糊的「喜歡」,不管將來如何,她確定,她想把屬於小女孩的那部分童真留給他,為少女時期畫上完美的句號,成為享受長大的女人。
「再睡一會兒。」
晏啟山似醒非醒,半睜眼睛,重新把她拉入懷中,嚴絲合縫地抱緊。傅真雖然惦記著改個人簡述,但也不急於一時。枕著他手臂,很快重新蜷縮著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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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臨近中午,他倆雙雙被門鈴驚醒。
手忙腳亂地下樓後,客廳裡赫然坐著慕伯循。傅真彷彿做壞事被人當場撞破似的,不自覺地往晏啟山身後退了退。
但慕伯循一臉習以為常,拿著任天堂頭也不抬,「三哥,你家的魔王鬧著回北京,我怕她回去告你狀,把她哄香港去了。錢我出的。」
「成天訛我,拿了快滾。」晏啟山瞭然地笑了聲,從茶几上摸出一張卡丟給他。
慕伯循輕巧地接住,站起身嘻嘻哈哈的朝傅真揮手,「抱歉,小嫂子,打擾到你倆了。你們繼續,我這就滾。」
傅真強裝淡定,對著他的背影說:「我只是碰巧路過……」
「此地無銀三百兩。」晏啟山回眸笑話她,「你這藉口找的也太拙劣了。還不如省點力氣想一想中午去哪兒吃吃飯。」
傅真心繫學業,立刻正色道:「那家裡吃吧,你幫我改下個人簡述,我煮麵給你吃。」
天氣依然很冷,電視機裡滾動播放著新聞,他倆圍坐在炭火嗶剝的壁爐前,邊吃用熱乾麵煮的番茄意麵,邊喝剛從酒窖裡拿出來的白詩南冰酒。
晏啟山吃東西很是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