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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這一看就是老天爺派來給我這個殘障人士的!」徐明海趕緊伸手打車,同時笑著宣佈,「果子,走,哥帶你去個地方。」
車穩穩停在路邊,倆人上車。
「您哥兒倆奔哪兒?」師傅問。
徐明海揚起下巴,十分嘚瑟地看了秋實一眼,然後說:「師傅,麻煩您。西x大街18號「珍鐸公館」!」
秋實:「?」
「怎麼了?」
「那是……什麼地方?」秋實心頭一陣跌宕。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嗎?」徐明海賣起關子。
深夜不堵車,十幾分鐘師傅就把客人妥妥送到目的地。
徐明海下車後勾住秋實的肩,抬手一指小區門口的題字:「「珍鐸公館」,名字取自一首詩,什麼金盤帶響兒,特有內涵。」
「帶我來這兒幹嘛?」秋實此時已隱隱有了猜測,可還是不敢信。
「黑燈瞎火的你是不是沒認出來?」徐明海揭曉謎底,「傻果子,這是咱小時候那片爛尾樓!」
說完,他不等對方有所反應,拉著人就往裡跑。一直跑到2號樓下,徐明海才停下來喘了口氣:「這裡總記得吧?」
秋實點點頭,心說怎麼能忘呢,自己下午才打這兒出來。
徐明海一臉興奮地掏出門禁,帶人坐電梯直達頂層。時隔五年,秋實終於再次踏入空蕩蕩的501。
「這兒剛開始動工就被我盯上了!開盤當天一大早兒我過來堵門簽合同付定金,生怕被人搶走。」徐明海得意,「怎麼樣,哥答應的你話,沒騙人吧?」
秋實明白,人在年輕時之所以敢口出狂言,是因為他們相信命運一定會掌握在自己手裡。這不傻,也沒錯。如果硬要錯,那錯的也是白雲蒼狗,世事無常,不是當初那兩顆相愛的真心。
但他沒想到,徐明海居然把空中樓閣似的約定當了目標,然後努力現實了它。這其中的辛酸血汗,怕是怎麼說,都難以言盡。
「怎麼沒入住?」秋實的聲線微微顫抖。
「咱倆的新房,你不回來,我跟誰住去?」徐明海笑,「不過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會過來待上一會兒。這些天死活找不著你,我就沒少在這兒抽悶煙兒。」
秋實望向陽臺,果然見到幾個散落的菸頭。打死他也想不到,那晚聞到的淡淡煙味居然來自鄰居徐明海。
秋實下意識在腦海中描繪出兩人於深夜一起眺望遠方白塔的畫面,如同看到一出百結愁腸的80集連續劇。這是什麼爛導演加爛編劇,他不禁感嘆。
「果子……」
秋實忽然被徐明海從背後抱住,過分炙熱的鼻息噴在裸露光潔的脖頸上,激起他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8月4號回來只住了一晚「東方x悅」,第二天下午就退了房。這幾天你到底躲哪兒去了?」
人活生生地押來了,好端端地被自己摟在懷裡。徐明海的一顆心此刻終於踏實下來,於是便開始升堂問案。
秋實愣了一下,隨即轉過身來,好奇發問:「你怎麼知道?」
「那你就別管了,」徐警官不老實地撫上疑犯窄窄的腰身,「反正你現在的處境呢,跟國際通緝犯也差不了多少。老實交代的話,興許我還能替你跟組織上求求情。要是牙崩半個說不字,呵呵,哥哥我可是管殺不管埋。」
……
秋實猜測,徐明海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無非是找到系統裡的人摸了自己的底——且還沒太摸清,否則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名下有房產?
徐明海得意洋洋,擺出一張神鬼莫測的偵探臉,殊不知落在秋實眼裡簡直呼呼冒著傻氣。
「哥,」秋實把嘴裡的熱氣呵到徐明海的耳朵根,態度特別端正地交代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