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頁(第1/2 頁)

他們仍然相信，只要白昭昭每天都來和周洛然說話，兒子就有可能會&nj;醒過來。

安靜的病房裡，只能聽到儀器的滴滴聲。

白昭昭也&nj;拿起&nj;旁邊的毛巾，繼續幫他擦臉。

擦好了，她將毛巾隨手向桌子上一丟，注視著&nj;眼前沉睡的男人。

她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道：&ldo;周洛然，是我，白昭昭。&rdo;

也&nj;不&nj;知是不&nj;是錯覺，她看到周洛然的睫毛微微動了動。

又仔細觀察了一會&nj;兒，眼前人一如既往的平靜。

睫毛會&nj;動，是因為他在做什&nj;麼離奇的夢吧。

可惜，她沒&nj;辦法開啟他的腦袋看到。

她繼續溫聲細語地&nj;說道：

&ldo;今天來之前，我突然回想起&nj;來一個很有趣的事。葉之悠曾經說過，他以為我的名字，是天理昭昭的昭昭。呵……我從來不&nj;知道自己的名字還能有這重含義。你說，你會&nj;變成這樣，是天理昭昭嗎？&rdo;

她等了一會&nj;兒，顯然，一個植物人是不&nj;可能給出回應的。

嘆了口氣，她只得繼續道：&ldo;我結婚了，和葉之悠。你會&nj;祝福我們嗎？當&nj;然，不&nj;祝福，也&nj;沒&nj;關係了。看到你躺在這裡生不&nj;如死，對我來說，已&nj;經是最好的祝福了。&rdo;

她在他耳邊輕輕道：&ldo;我每年都來，最盼望的，就是看到你的屍體，可你怎麼還不&nj;死呢？這麼難受，還不&nj;如自己放棄了吧……我們的同學們，都還在等你團聚呢。&rdo;

想了想，她盯著&nj;他發腫的臉又反悔了：&ldo;算了，看你現在這樣，我也&nj;挺快樂的。

你放心，我啊，以後仍然每年都會&nj;來的，如果&nj;哪天不&nj;想來了，我就會&nj;找一個好的辦法，送你走。

周洛然，你覺得自己現在慘嗎？在你暗示教唆大&nj;家霸凌我的事後，有想過自己會&nj;有一天變成這樣嗎？可是你再慘，你的父母仍然在圍著&nj;你團團轉……而我的母親，她永遠回不&nj;來了……

這樣的念頭&nj;只要一冒出來，我都想再殺你一次了……&rdo;

她苦笑&nj;，坐直身子，輕輕為他整理了一下頭&nj;發，&ldo;為你的行為贖罪吧，周洛然，直到，這樣一灘爛肉似的死去……&rdo;

短暫的探望很快就結束了。

走出來時，周洛然的父母又拉著&nj;她說了很多感激的話，還把她送出醫院。

葉之悠剛好也&nj;開車到了，接上了她。

白昭昭上車，表情有點疲憊。

&ldo;怎麼了，他爸媽又拉著&nj;你哭了是不&nj;是？&rdo;葉之悠體貼地&nj;問。

&ldo;嗯，只是一方面了。我覺得應該是旅行完沒&nj;恢復過來，有點累，想早點回去睡。&rdo;她望著&nj;他，蒼白一笑&nj;。

&ldo;好，那我們回家快快吃點東西，然後你就睡覺。&rdo;他也&nj;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又說，&ldo;我怎麼覺得，你每次見了周洛然，都會&nj;不&nj;高興。&rdo;

&ldo;嗯&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