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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再說。」初薏餘光瞄見麻將臉在看她,輕咳了聲。
「待會不回家。」靳沛沛攤了攤手,「我跟舒朗看電影去。」
初薏沒料到他倆進度那麼快,已經開啟電影院約會模式了,有些意外地瞥了舒朗一眼:「那我要給你留門嗎?」
「留啊,你這腦袋瓜想什麼呢?我跟舒朗這才第二次見面。」靳沛沛屈起食指猛叩了一下她的腦袋,「我看完電影就回家。」
初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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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打擾閨蜜的好事,初薏不得不坐麻將臉的車回家。
小店那番對話結束後,兩人之間或多或少都有些尷尬,所以一上車,初薏就建議麻將臉開啟車載音響。
音響裡,女主持人正在讀聽眾的來信,溫柔似水地開解某位程式設計師的情感問題。
初薏聽得哈欠連連,再加上車開得平穩,沒多久就昏昏欲睡,遊走在睡與沒睡著的邊緣。
結果就在她要睡著之際,麻將臉突然開口:「今天在鷺隱寺遇到的老師,是你的老師嗎?」
一聽見「老師」這個詞語,初薏瞬間就清醒了。
「不是我老師。」她隨手將車窗按了上去,「是沛沛的老師。」
麻將臉沉默了很長一段路,才接話道:「看起來你們挺熟的。」
「是啊。」
能不熟嗎,她都死纏爛打那麼久了。
如果非要嚴格算起,那麼8月中旬那次初見也算得上。
畢竟她都找人要微信了不是。
提起沈嘉淮,初薏就會想起她去象鼻山門口找他的場景。
分明與平時無異,可她又總覺得,是不是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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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已過,夜幕降臨這座濱海城市,離開了山脈的陸地如同被一層無形的罩子攏著,熱氣蔓延至罩子所覆蓋的每一處。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行駛在臨江大橋上,車內冷氣開的十足,年邁的老者身上蓋了一條毛毯,不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冬天。
「嘉淮。」
一直閉眼假寐的老者突然喚了他一聲。
沈嘉淮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老者沒睜眼,嗓音沉如古鐘,即使是十分平常的聊天,依舊能令人感受到他的不怒自威。
他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大概明白他又要說什麼。
會先說個無關緊要的話題,再扯回老幾句頭上。
「打算什麼時候回家住?」
「以後再說。」
「你會習慣跟別人合住?」老者哼笑了聲。
「不習慣,所以我搬出去了。」沈嘉淮道。
「什麼時候搬的?」
「這幾天,今天已經入住了。」
又是一陣沉默。
過了會,沈嘉淮伸手關掉了車載音樂。
「樺林那個樓盤,估計下個月就該虧完了。」
老者正了正身姿,身上的毛毯滑下去一小片,露出一截帶有淤青的手臂,腫脹成了原來的兩三倍。
「你該考慮辭職的事了。」
沈嘉淮沒應話,老者也不生氣,自言自語般絮絮叨叨。
「我也不想再逼你爸了,他想做研究就做去吧,但是家裡的生意不能沒人接手……那是我一輩子的心血,現在是還能給你爸虧一些,可我總不能看著他把我的心血給虧完了……你爸不爭氣就算了,你啊……」
「爺爺。」
沈嘉淮打斷他,聲音卻很平靜,聽起來沒帶有一分一厘的反抗。
「我也不爭氣。」
「嘉淮!」
老者沉沉喝了一聲:「你不要任性!」
「我不是小孩,我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