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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真步至堂上,只見邵父一人獨坐著,桌上擺著一湯三菜,以及一壺酒,顯然邵桂珍母女已寢息了。
於是父子兩人淺斟低談起來。
兩人的聲音放得極小,似乎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得到,而且兩人面上表情,始終是那麼地嚴肅。
很顯然的,他們是在商談著極為重要的事情,至少他們遣走邵桂珍母女,就知道是很機密的事情了。
他們談了很久,已剪了兩次燈蕊,而且天色也漸漸放白……
&ldo;爹,這事情遲早是要給小珍知道的,我們何不告訴她真相?&rdo;
面色凝重的,邵真道。
搖了搖頭,邵父說道:&ldo;不能,你知道小珍的的性子極烈,十七年來她一直不知道這事兒,一旦讓她明白真相,這打擊對她是太沉重了,她絕無法承受得起。&rdo;
&ldo;可是如果不帶她同去,她又如何能手刃那廝呢?&rdo;沉思了一會,邵真道。
飲幹了杯中的酒,邵父道:&ldo;原本之意,在你尋悉那廝的下落後,攜小珍同往,好讓她親自解決那廝。但我和你娘現在又改變了初衷,決定由你下手好了。&rdo;
&ldo;為什麼要這樣呢?&rdo;
怔了一怔,邵真低呼了起來:&ldo;早知如此,我便不必急急趕著回來,害我白跑了一趟西疆。&rdo;&ldo;孩子,你便委屈些吧,這都是你孃的意思。&rdo;歉然的笑笑,邵父道。
不解的盛了一下眉峰,邵真道:&ldo;難道說,要隱瞞她一輩子麼?再說大叔臨終的遺言呢?&rdo;&ldo;這些你暫且別去理它,只要照著我的話去行事好了。&rdo;
含意注視著邵真,邵父說。
狐疑的望著老爹,停了半晌,才無奈似的點點頭,邵真幹盡了酒,為老父斟上一杯,然後又為自己斟上滿滿一杯!
此際天色已大白,山頭上的晨略來得特別早,撩眼望去,那有如萬道金針的陽光,業已透過窗子,斜斜的照進堂上。
邵真拂了拂面龐,雖是一夜未眠,但仍顯得精神奕奕,神豐俊採,向面露疲憊的老父說道:&ldo;爹,一夜通宵,您累了,請入內休息!孩兒會照著您的話去做。&rdo;
掩嘴打了一個呵欠,眼角溢位了一顆疲倦的淚珠,邵父站起身子說道:&ldo;你也累了,早些休息。&rdo;
&ldo;孩兒知道。&rdo;
邵真恭謹的離座,躬腰說道。
邵父離去之後,邵真望著桌上的殘餚剩菜,出神了良久,可以清晰的看出,那雙星辰般的眸子,正緩緩升起一股如夢,如霧的迷茫……幽幽的,一聲極微極微的嘆息溜出他的口腔,然後甩了甩頭,邵真步到原本是邵桂珍的閨房,輕輕推開房門……房內的佈置,高雅而脫俗,小巧的梳樁臺上,一雙精美的銅鏡,耀耀發光,旁邊一雙精緻的陶器花瓶,插著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已是初秋了,玫瑰的鮮艷芬芳,予人一股珍貴的感覺。
壁上的色調綠白相間。賞目非常,一幅筆調清雅的山水畫,掛在非常顯眼的地方,畫的左下角,落款是邵桂珍以及日期數字,字跡清秀麗娟麗,稍過去一點掛著一張古色古香的七絃琴。牆角下擺放著一張矮腳桌子,其上放著十來本線裝書。
嗯,顯然邵桂珍是位多才多藝學識豐富的奇女子,至少稱得上是位知書達理,有教養的大家閨秀。
這,對邵真並不陌生,這使他想起他與邵桂珍的童年情景,但這意念立刻被眼前的情景驅走。眼前,嗯,正睡著一名絕色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