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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指責她剛剛怎麼可以有淋雨到發燒的想法，指責她怎麼可以傷害自己。

胳膊一陣無力，林初將手裡的袋子放到地上，慢慢蹲了下去。

還沒下雨她就先濕了臉。

&ldo;媽媽，你太殘忍了……&rdo;

紅燈跳成綠燈，綠燈跳成紅燈，表演一樣，紅綠燈都比她絢爛。

林初哭得很安靜，沒有任何聲音。

路人不知道她蹲在那幹嘛，但也不覺得她有任何異樣。來了走，走了來，沒有多做停留。

林初哭得亂七八糟，掏掏口袋發現居然沒帶紙。

她一直都有帶紙巾的習慣，但是偏偏今天沒帶。

一切都太糟糕了。

她喉間溢位一聲苦笑。捂著口鼻站起來，往對街的便利店走。

林初買了兩小包紙巾，躲在牆角解決了糟糕的情況。

她又買了杯酸奶，一個人坐在餐飲區默不作聲地喝完。

餐桌前的落地窗布著朦朧的霧，看不清晰外面的世界。她發了會呆，終於起身。

走走停停，林初對學校附近不熟悉，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

好一會，她看到一個公交站，於是走過去。

壓抑的哭聲在夜晚顯得瘮人，公交站只有一個男人坐在那，雙腿岔開，雙手抱著腦袋，臉被藏得嚴嚴實實。

林初看了眼站牌，沒有去她家的車。臨走前，她將口袋裡一包紙巾放到男人位置旁。

擦身而過之際，男人抬起了頭，林初餘光看到他的面容，腳步停下。

林初原來是不打算回頭的。她知道他肯定不希望別人看到他哭，也知道他肯定需要紙，本來打算就安安靜靜走掉的。

一道悶雷閃過，黑色被短暫劃開，遠方的天被短暫照亮。

林初轉回頭，看到那個男人。

對視幾秒，她水眸平靜，徹底轉回身，禮貌喊：&ldo;秦警隊。&rdo;

第38章

秦任愣了下，匆忙別過臉，拿起身邊林初放的紙：&ldo;你好。&rdo;

他整理好自己再度看向林初，露出笑容，&ldo;謝謝你的紙‐‐&rdo;

林初嘴角彎起一道很淡的弧度，在他身邊坐下。

秦任將垃圾丟到站臺的垃圾桶裡，問：&ldo;你在這等車？&rdo;

林初想到剛剛看到的一個站點，說：&ldo;嗯，我去日楠廣場。&rdo;

秦任點點頭，眼底因哭泛起的紅已經消失，神情恢復沉穩，他抿著嘴，想說什麼又好像不知道怎麼開口。

林初安靜坐著，在等。

&ldo;你跟陳執……是男女朋友關係？&rdo;秦任問。

林初沒有回答，秦任當她預設了，緩緩說：&ldo;你跟他之前的女朋友不一樣。&rdo;

林初露出好奇的樣子，&ldo;他之前的女朋友是什麼樣的？&rdo;

&ldo;看起來跟他是一類人。&rdo;

&ldo;他是哪類人？&rdo;

秦任一頓，對上她清亮的眸，&ldo;看起來跟你完全相反的人。&rdo;

又沉聲繼續說：&ldo;但是他以前不像現在這樣。&rdo;

林初偏頭，&ldo;那他以前是像我這樣嗎？我在他家學習的時候，感覺他記憶力很好，對數學題目的反應不大一樣……&rdo;

秦任詫異地睜大眼，&ldo;你在他家學習？&rdo;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