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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蓉轉頭去看蘇俞:“俞俞,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看著成蓉撲閃大眼,蘇俞樂了:“你果然有眼色。”又壓低聲音:“我直接說好了。蓉兒,若我猜得沒錯,你想是有些誤會了。今日在荷花池邊,你看到的……其實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什麼……什麼我想的那樣?”成蓉心裡一動,臉色微有些不自然。
蘇俞抿嘴輕笑:“你們來之前那會兒,我差點掉到池子裡,遲公子剛把我攬住,你們就過來了……嘿嘿,明白了吧?”
成蓉站住腳步,想起遲歌當時對著自己說了一句話:“方才俞俞差點掉進荷花池中……”這莫不就算是句解釋?成蓉心裡一喜,反頭看了遲歌一眼,遲歌輕笑著與她點頭致意。成蓉心中鬱悶頓時煙消雲散,一把拉住蘇俞的手,嘰嘰喳喳地說起白日見聞來。
蘇俞笑著嘆氣,真是個單純無憂的小丫頭,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
夜風朗朗,暗夜沉沉,歲月彷彿暫停在了這莫名靜好的一刻。遲歌與蕭君遠看著前方手拉著手的兩個嬌俏身影,腳下步子不約而同都放慢下來。
蘇俞腳下忽然絆到個什麼東西,成蓉慌忙伸手一拽,兩人的額頭“嘭”地撞在一起,都揉著額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蕭君遠從方才一剎那的緊張當中放鬆下來,狀似不經意道:“蕭某冒昧,前次遲公子說與俞俞相識不久,不知……遲公子與俞俞又是如何得識?”
遲歌一怔:“我與俞俞,相識於盛陽蒼山之上。”
蒼山……蕭君遠臉色微白。
遲歌並沒有注意到蕭君遠的異常神色,繼續道:“那日夜間,我不慎身負重傷,暈厥在蒼山之上,俞俞當時頂著疾風暴雨,摸黑為我尋來草藥、包紮傷口。”遲歌唇邊勾起淺淺笑意:“若非俞俞,我如今是否能站在此處,或也是個問題。”
蕭君遠驟然頓住腳步:“疾風暴雨?遲公子,你可還記得那日具體時日?”
遲歌笑道:“自然記得,九月初六。”
蕭君遠喃喃重複:“九月初六……”那本是他與俞俞的大婚之日,或者說,從天堂墜至地獄的一日。那夜他在做什麼?領著一眾人等,舉著松油火把,滿心絕望地在漆黑的山崖間穿行……而蘇俞,竟就在那時,與別的男子有了過命的交集。崖上那決絕一跳,果然只是為了徹底擺脫他……蕭君遠臉色刷白,目中一片茫然。
遲歌鳳目微眯,轉頭道:“蕭公子?”
蕭君遠回過神來,強撐出抹笑容:“她們都走的那樣遠了?遲公子請。”
正往前走著的成蓉忽然轉身,蹦蹦跳跳地折了回來,仰頭道:“遲公子,我聽說武威山莊天青湖上夜間會有奇景,咱們過去看看好不好?”
遲歌淡笑頷首:“好。”
一抹淡笑將本就俊美無濤的那張臉襯得異樣溫柔,成蓉只覺心中甜蜜翻滾,忘形之下牽了遲歌的手便大步往前走去。
蘇俞站在原處,怔怔看著手牽著手走過她身邊的遲歌與成蓉,目中漸漸泛起茫然之色。蘇俞微撥出口氣,自嘲地笑了,夜晚總是令人茫然失措,她應該學會慢慢習慣這種孤獨的感覺。
蕭君遠緩步走至蘇俞身邊,順著她的視線往前看去,又轉頭去看蘇俞,看著她唇邊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蕭君遠心裡一痛,情不自禁地牽住蘇俞冰涼的小手,圈握在掌心:“俞俞。”
蘇俞眼中霎時清明,飛快地抽回手:“蕭公子!”
蕭君遠深吸口氣,手扣上蘇俞肩膀,顫聲道:“俞俞,再給我次機會,我絕不會再令你失望。”
蘇俞側邁一步,讓開蕭君遠的手:“蕭公子,你應該也發現了,平日我並沒有刻意躲著你,但你若再這樣下去,往後見面不免尷尬,我也只好盡力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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