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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澈說這件襯衣很貼你的身材,黎澈說這套運動服特別舒服,黎澈說你既然要去禮堂領獎,怎麼可以沒有一身合適的西裝,再配上一條獨領風騷的領帶?
春天到了,你的厚風衣該脫下來了,試試這件薄的吧。
慾望是無止境的深潭,沒有人可以從風暴的中心逃脫,但那時的周驍對此只有隱隱約約的感覺,很快被黎澈一輪接一輪的甜蜜暴擊覆蓋得無影無蹤。周驍夜不歸宿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多,隨著課業的加重他甚至開始將自己厚重的電腦搬到了黎澈的房間,等黎澈晚間護膚的時間,他就趁機摸兩下模型作業。
但是某個小撒嬌精必然不會讓他安生地寫完作業。黎澈在臉上敷完最後一層面霜就跑到周驍的書桌後,趴在椅背上騷擾他:「還要多久呀?」
周驍嘆了口氣,安撫性地拍拍他的手背:「你先去睡吧,我估計要晚一會兒……你的機率論作業我過會兒寫完給你交了。」
黎澈聞言扁了扁嘴,烏黑濃密的羽睫沮喪地垂下來,語氣低落:「可是我想做。」
他的失落和委屈彷彿一支利箭擊穿了周驍的心臟,從箭枝上開出鮮艷的花朵從內到外地將他裹挾。食髓知味的下身開始騷動不安,但理智在墜落的邊緣拉住了他,讓他記得還有多如牛毛的學習任務需要完成。
周驍沉溺於黎澈待他的好,而這份混雜著傾慕與愛欲的感情又催生出更複雜的情感,激勵著他要更加努力。黎澈用數不盡的金錢給他搭了一條通往天上的雲梯,沿途的風光華麗璀璨,他只有努力向上爬,才能和黎澈並肩站在一起看風景。
「黎澈。」他有些歉疚地親親他的唇角,蹭到滿鼻馥郁的玫瑰面霜的香氣,「明天做好不好?」
黎澈抬眸看他,烏黑的瞳仁濕漉漉的,鮮明寫滿了欲求不滿四個大字:「真不做嗎?」
周驍狠著心說:「不做。你先睡吧。」
黎澈故技重施地鑽進他的懷裡,眼巴巴地望著他。正值春季,兩個人的睡衣都是薄薄一層,這樣一具熱烘烘的身體彷彿某種小動物般縮在他的懷裡,還有黎澈那張俊俏小臉上討好乖巧的表情,讓周驍沒有辦法不心動。
他只好打橫將黎澈抱起扔到床上,壓上去吻住那雙因為塗了潤唇膏而格外粉嘟嘟的紅唇。黎澈主動鬆開牙關放他進來,長腿一伸就掛上了他的腰,手臂也極其配合地勾住他的脖子。他們來了一場漫長熱烈的法式深吻,直到黎澈的呼吸變得粗重而短促,白淨的臉頰燦若紅霞為止。
唇分時周驍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不知道黎澈用的是什麼口味的潤唇膏,他大概是全部吃了進去,留下滿腔甜蜜的滋味。黎澈氣喘吁吁地看著他,唇角微微勾了起來,眼波流轉時蕩漾著無邊春色:「老公……」
「乖。」周驍吻了吻他的前額,溫柔道,「早上不是說還腫嗎?明天做,你今天先好好睡覺。」
「不疼了!」黎澈抱著他的腰撒嬌,「我想做嘛。」
黎澈向來是這樣隨心所欲、不知節制的,完全不管自己身體能不能吃得消。這個場景每週都要發生個兩三回,周驍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揉了揉他的頭髮,耐心和他講道理:「我們說好一週做三次的。黎澈,你不能總這樣。」
黎澈顯然對他的回答非常不滿意,兩邊腮幫脹起來,氣鼓鼓地看著他,像一隻冬天存糧的小松鼠。周驍最後親了親他,從容地為他蓋上被子,關上床頭燈後回到電腦前,在漆黑的房間裡繼續練習建模。
漆黑的房間裡,電腦螢幕的慘白光線對映出周驍專注的神情,他操縱鍵盤和滑鼠的手放得很輕,生怕吵到黎澈睡覺。然而躺在床上的那個人並不買帳,裹著被子從床的一邊滾到另一邊,像一顆永不安生的毛刺球。
周驍忍不住開口道:「黎澈,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