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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嘗試轉移話題，問：&ldo;你看到我的禮物嗎？&rdo;

伯第仍舊望著窗外，連一眼都捨不得移開：&ldo;太貴重，我不能要。這次我帶來了，準備還給你。&rdo;

經過深思熟慮，尼斯沒有送伯第新外套作聖誕禮物。因為伯第用獎學金給自己買了一件，儘管不如原先被剪碎的海豚皮大衣名貴，對學生也足夠體面了。陳鷗大衣的牌子太奢侈，學生沒有什麼穿著機會，反倒不如輕便禦寒的運動外套實用。因此尼斯用自己四個月打工攢下的錢，為戀人買了一塊可以聯通校內虛擬3d網路的通訊手錶。

學院的虛擬3d網路屬於軍方系統，需要特殊裝置才能接入。學院為每位學生配備了一臺笨重的終端接入儀，集中放在網路實驗室裡。儘管實驗室二十四小時開放，但它位於學校另一端，與學生宿舍區遙遙相對。即使是自謂&ldo;鐵血意志&rdo;的軍校生，也很少有人願意冒著北極圈的嚴寒走過整座校園去實驗室學習。

為此，學院後勤部專門研發了一款手錶，提供終端接入儀的全部功能，還能與公眾網路連線。不過，由於使用了學校加密線路，連線公眾網路的通訊費用格外昂貴。手錶所費不菲，不過能免除主人的嚴寒跋涉之苦，因此在學生中間格外受歡迎。

尼斯不需要買。作為參加秘密訓練專案的學生，他有免費得到一塊表的特權。伯第也沒有買，他的獎學金大部分用於支付學費及必要生活費，剩餘部分不足以購表。與同學的那次衝突正是發生在他去實驗室的路上，也正是那次他才與尼斯交心相戀。

伯第非常刻苦，也非常敏感。尼斯能感到他對自己家庭背景及經濟條件充滿艷羨，但他拒絕尼斯的物質幫助。而且，尼斯的全部財產來自陳鷗，未獲其同意便以其財產資助他人，十分不妥。所以，尼斯用打工薪酬為伯第買了一塊表，作為聖誕禮物，有把握戀人會接受這件體現他細緻心意的實用禮物。

這塊表花去了他打工賺來的最後一分錢，因此他沒辦法再為陳鷗三人準備聖誕禮物了，心虛得要命。陳鷗三人體貼他，什麼都不說，對其返家表示出了高度歡迎，讓尼斯更加愧疚，連教授在他眼裡都不像以往那麼可惡了。

尼斯說：&ldo;伯第，不要拒絕我。我希望讓你更加快樂輕鬆，只要我能做到。&rdo;

伯第微笑了一下，道：&ldo;謝謝你。今年我的成績優異，家裡知道後很高興，已經為我買了一塊。我不需要第二塊了。&rdo;

這是伯第第一次對尼斯提到自己的家庭。尼斯以為他出身清貧，但這時聽起來似乎家境還不錯。伯第心情很好，解釋道：&ldo;我父親今年再婚，繼母來自路易斯家族，你知道的，就是&l;那個&r;路易斯家族。&rdo; 他強調了一下，繼續說：&ldo;她為我父親在路易斯集團謀到了一個職位，因此我的生活費比以前大大增加了。&rdo;

傑西卡離開的時候，尼斯還小，尚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陳鷗也不對他講研究所遇到的麻煩，因此他對路易斯集團感受平平。很為伯第高興，但又苦惱自己送出的禮物不合伯第心意。

伯第仍舊凝望著院子裡的車，為其神魂顛倒。

尼斯準備為戀人的聖誕假日旅行留下難忘回憶。

伯第和尼斯準備去海濱了。尼斯找到陳鷗，硬著頭皮請求借車。陳鷗很驚訝：&ldo;你連駕照都沒有！&rdo;

尼斯期期艾艾地回答：&ldo;伯第有，他滿十八歲了。&rdo;

陳鷗明白了，沉吟道：&ldo;馬丁剛剛給車子做了美容保養，去一次沙灘就前功盡棄了。&rdo;

這是陳式謝絕，如果是教授或馬丁就知道不必再問，但尼斯從未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