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吃完飯還不能離開,下午得留在這邊,陪著長輩喝茶下棋什麼的。且青禾和文寧晚上都沒事,還要在這邊吃頓飯才行。
青禾不會下棋,不喜歡喝茶,大家聚一堆嘮嗑時她就看著,純粹湊湊熱鬧。這個家裡沒她什麼事,其他人都不怎麼會找她說話,更不會把話題扯到她身上,直到施念英驀地開口問:「有一陣子沒見了,小禾最近在做些什麼?」
其餘人忽而安靜,紛紛看過來。
青禾一怔,她在走神,一時沒緩過勁來,壓根沒注意到施念英在問什麼。
施念英倒是體貼,微微一笑,再問:「還在阿寧公司幫忙嗎?」
青禾回神,慢半拍地說:「對,當秘書,做點雜務。」
施念英點點頭,「那挺好的,給阿寧當賢內助,既能一起工作,也能時常見到,不耽擱你倆的感情。」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卻不太中聽,尤其是賢內助三個字,彷彿話裡有話。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青禾不辯解,縱使有點不太舒服,她還是暫時忍下,不去計較太多,走過場般嗯聲,全當應答了。
施念英笑笑,又問了些別的話,生活上、工作上,有的沒的一大堆,還問及文寧上次去法國出差,也不知是考慮不周還是有心發問,施念英疑惑青禾作為秘書怎麼不跟去,是不是在忙別的事。
周圍人都在聽著,青禾不吭聲。
忍耐有個限度,過了那條線就是故意冒犯,不說話就已是最大的讓步。
然而施念英好似不會看臉色,兀自叨叨著,神情倒是和善。
坐在老爺子旁邊的文寧在這時開口:「她有自己的主職,當秘書只是有空過來幫我。」
施念英霎時止住話頭,約摸是未料到這人會插嘴,怔了怔。
文寧沉著聲音,眼眸一抬,不緩不急地說:「她在做音樂,不是無事可做。」
這客廳裡無事可做的僅有兩個人,一個是文恩承,一個是施念英,小孩兒不幹活理所應當,大人不做事就是吃白飯,只會花錢享清福。
當然,說得好聽點這叫太太。
有的人就是沒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哪樣的角色都不清楚,還有臉拿捏別人。
施念英面上青一陣白一陣,著實難堪。
青禾低下眼,不再參與進去。
後面這幾個人又在聊些什麼,她沒注意聽,腦海里在想另外的事。
一直到離開文家,坐車回江庭,進了房間,再次攀著文寧的肩。
房間裡慣例熄了燈,伸手不見五指。
文寧捏著她的下巴,濕潤的唇落到她臉側。
「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怎麼了?」
青禾躲了躲,「沒……」
文寧手下微微用力,摸著她的背。
「別說謊。」
青禾用臉抵著這人的頸側,悶著不應聲,許久,小聲說:「文老闆,我下週有個演出,七月有兩場比賽,還要為g市的音樂節做準備,可能要請個長假,不回來了。」
文寧一頓,未有言語。
青禾緩緩抬起頭,一會兒,與這人唇挨著唇,熱乎地傳渡著各自的溫度和氣息,伸手摸摸她的耳垂,又說:「我想洗個澡……」
深夜沉寂,不多時,浴室的燈亮起。
外頭細風吹拂,樹梢的枝條搖動,大半個小時後,一切才歸於平靜。
第18章
六月底的氣候不穩定,暖和了沒兩天,轉眼就降溫,一夜過去刷地變成十一二度,連院裡的老樹都被冷風吹落了一地的葉子。
青禾真走了,背著一隻托特包,收拾了一箱子的衣服,連帶上貝斯和一些演出用具,一大早就離開別墅,獨自打車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