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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夜生說出話就後悔了。“月離，我不是那個意思，抱歉，我心煩意亂的，所以才有些口不擇言。”

現在月離什麼都聽不進去，滿腦子只有那一句你被人抱得還少，什麼口不擇言，什麼不是那個意思，月離通通都遮蔽了。

“不，你不用解釋，一個人口不擇言的時候也就是最真是的時候，你說得沒錯，我被人抱得還少嗎？這個時候的痛也不算痛。”

月離楞楞的放下雙手，整個人就那樣被夜生抱在懷裡，現在也不生氣了，只是頭低著看著腳下的深淵。然後伸手抱住夜生的腰。

“公子，月離這條命就靠公子相救了，月離一定會感激不盡的，不過，要問過我本人的意願。”

月離現在完全沒有想活著上去的意思，自己被抱得還少嗎？這句話裡是有多少瞧不起和諷刺。自己不想被人瞧不起，最不想的就是夜生，因為這樣至少自己可以有一點幻想。

現在幻想沒了，自己也不想回春歡樓了，既然出來了就沒打算再回去，樓裡自己已經待夠了，五年的時候已經讓自己厭煩了，

外面的世界也不適合自己，自己什麼也不會，加上自己的身份，走到哪裡都會被瞧不起，月離一直看著自己的腳下，在猜想這深淵下面會是什麼。

有了月離主動抱著自己，夜生省力不少，認真的想要看清周圍的環境，這些峭壁隔得不遠都有一些可以抓住的小樹木，不過腳下的墊腳的東西就少得可憐。

對自己來說很輕鬆，可是對於月離就困難了一些，月離看夜生在看四周，也沒注意自己，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也沒有剛才那麼緊了。而且思考得好像很認真的樣子。

月離張嘴用力的咬了一口夜生的手臂，人在不經意受到襲擊的時候，都是本能的想要甩開襲擊自己的東西，夜生反射性的用力向外一甩。

月離在夜生向外甩的同時也放開了抱著夜生的手，等夜生反應過來的時候月離已經被自己甩了出去。月離在對自己笑。“不，月離，你不要做傻事。”

月離的身體下落得很快，夜生也立即放開了抓著樹枝的手，隨著月離下落的身體一起下落，不過想要抓住月離，卻怎麼也抓不住。

“夜生，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叫你的名字，我很感謝你，真的，謝謝你。”

“月離，你不要說話，你試試看能不能抓住什麼可以救命的東西。”

月離看了身下，快了，快到底了，自己也快和夜生說再見了。夜生很著急，這下應該怎麼辦？自己應該要如何做。第一次感覺如此的無力。

夜生好像聽見了水流聲，下面應該是一個湖，可是水流聲聽起來有些大，下面的湖應該畢竟湍急，這樣也還有一絲希望。

只要下面不是石頭，自己就有一絲希望可以救下月離。近了，夜生看見了，下面是一個斜坡湖。而且水流湍急，自己必須在一瞬間抓住月離。這樣才能救下他，不然就會被水流沖走。

以自己比月離遠的速度來看，要在一瞬間救下他不可能的。只有自己先掉下去。可是自己一樣會被沖走。夜生看周圍有一些水草。生長的時間夠長，應該可以暫時維持一下的。

夜生說做就做，夜生讓自己先掉在湖裡。掉下的一瞬間就抓住了水草。隨後月離就掉了下來。夜生直接伸手抓住月離。

可是月離身體側了一下，讓夜生的手抓空了，自己就那樣看著月離被水沖走了。

“夜生，替我向張清說抱歉。”夜生，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還有一個我曾經是那樣的喜歡你，你是我生命裡的那一個人，可是我只能成為你生命的過客了。月離的聲音幾乎是一瞬間就淹沒在了水流中。

“月離。”夜生用盡全力的叫喊出這個名字。可是回應夜生的只有山間的迴響聲。迴響聲過後又是水流聲。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