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響亮的一耳光(第1/3 頁)
青霜白露,寒氣凜冽,屋簷瓦楞間,冰墜千條,晶瑩剔透,迎著驕陽,耀出瑞彩千萬;泥土路上『老鼠牙』根根倒豎,踩踏間,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水溝中浮著一層白皚皚的鎧甲……這冬日,逾發的寒了。
老人們穿著棉襖,撅著火籠,靠著牆根,懶洋洋的對著太陽,或嘮嗑,或抽著大煙,一派和諧,安詳。小孩子們大早上背著書包行走在滿是『老鼠牙』的道路上,競相追逐,踩踏著腳下的冰霜,發出『咯吱,咯吱』聲同時,他們歡樂的笑聲也會隨之飄揚。他們彷彿不知道如此一來,腳會非常的凍,而是樂此不疲的踩著踏著,腳下的步鞋濕了,也不去在意。
曾幾何時,這種歡笑聲也曾屬於我們呢!那無憂無慮的童年,那不知愁滋味的少年,那神采飛揚的青春……直到踏出校園,被命運的車輪推上歷史的軌跡,無情的碾壓著。
成功的人,他們爬上了這輛大車,隨著它的軌跡,載歌載舞。失敗的人,他們隨著車輪,一遍又一遍的被輪著,從一開始的掙扎,到後來的默默承受,直至麻木,然後驚天動地地來了,悄然無聲地走了。命運就像辦完事提提褲子轉身就走似的,無情的將他們拋棄。
曾幾何時,他也曾是被無情輪碾的一員。
武威緊握拳頭,仰天長嘯,彷彿要打破這沉悶的牢籠,將命運這風騷的娘們狠狠從高高在上的神壇扯下。
這一天,陳明海回來了,帶來的是給武威五千塊的賠償金。說實在的,這點錢,武威並未放在心上,若是認真算起來,那上百盆鐵皮石斛幼苗,根本不止這個價。只不過陳明海的態度不錯,一個勁的給武威道歉,希望武威能夠原諒她母親的衝動。
陳明海這人還算不錯,年紀不大,但處事手法卻很老練,這也是很多早期輟學就在外摸爬滾打的人的一種共性,他們不一定擁有某些很深的專業知識,但是人情卻是無比練達。有句老話不是說『人情練達即文章』嗎?所以,光看他的外表,是很難看出,他其實只是初中還未畢業的半文肓。
「你母親的所作所為,我就不做什麼評價了,不過我想,若是這事擱在你身上,你也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吧!」武望著茶几上的五千塊錢,笑著搖了搖頭,說:「錢,你就收回去吧!誠意到了就可以,不過我想,你還是將你母親帶在身邊比較好,也省得下次你再跑回來一趟。」
武威的話,讓陳明海的臉紅了紅,但卻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不是沒有試過,可是,我媽那人的老毛病根本改不掉。你不會明白,在外頭,我就盡跟在她背後給他擦屁股好了,哪有時間管店裡的生意啊!而且你也應該明白,在外面,若是一不小心惹上我們惹不起的人,結果會是怎麼樣,想想都讓人不寒而粟,這也是我將她留在老家的原因。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但就在這時,陳母出現了,只見她沖屋來,直接將茶几上的五千塊錢拽在手裡,嘴裡朝著陳明海劈頭蓋臉就罵,「你個歹命的東西,你錢很多嗎?掙錢很容易嗎?你錢多的話就給老孃幫你存著……你個歹命貨!」
「媽,你先回去行不行?別在這鬧!」陳明海很無奈的拉著母親,抱歉的看向武威。
但是陳母卻不這樣認為,在她的想法裡,她是對的,別人就是錯的。於是乎,武威受到牽連了,陳母不分清紅皂白對武威罵道,「你這拉渣貨,別以為你有那女人給你撐腰,我們就怕你了。這個世界是講法的。哼,想讓我兒子給你賠償,門都沒有,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來啊!你來啊!來打死我啊!……」
武威著實沒什麼好臉色,面對這樣尖酸刻薄的『潑婦架』,他能說什麼,說也說不過她啊!而且這瘋女人說話顛三倒四,不分是非黑白,著實病得不輕。病,對,這女人就是有病。武威在心裡認真確定了下,然後對陳明海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