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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媛和丁曼文都驚呼道，&ldo;太坑人了吧，他們有教練證嗎？&rdo;

呂瑞嘉一攤手，&ldo;那就不知道了。&rdo;她格外忿忿地說，&ldo;而且憑什麼一個一個個個都說我得減肥啊！我哪兒胖了！&rdo;

她說著把短袖往肩膀上一挽，做了個發力的姿勢，手臂上的肌肉線條頓時顯現，&ldo;1米73，57公斤，我們教練嫌我瘦的好嘛。&rdo;

另外三個女生笑得前仰後合，不過笑歸笑，她們心裡倒也明白社會普遍審美上運動員的體重都是屬於超標的，豈不聞&ldo;好女不過百&rdo;？這仨人裡面唯一符合標準的就是陳煥之，而她也被劉鑫源斥為太瘦，說你既然不減脂，那你總得增肌吧，現在每天中午吃飯三碗米飯起步，湯和菜另算。

呂瑞嘉等她們笑完了，接著說，&ldo;不過也有識貨的，一見我就問在哪練的什麼的。&rdo;她攤攤手，&ldo;但是太少了。&rdo;

陳煥之問，&ldo;那你是想在海城開那種高階的健身房？&rdo;

呂瑞嘉搖搖頭，&ldo;不開高階的，就辦那種便宜的，一千來塊錢一年，但是教練得找專業的，體育學院畢業那種，不能拿著個餓死人不償命的破方案騙錢。&rdo;她認真地說，&ldo;我爸答應先期投資我四十萬，我明年高考完了暑假就去租房子去，器材可以從倒閉的健身房那裡收舊的，然後找個紅人的部落格給我寫軟文，說所有教練都是專業體育人士，器械都是外國進口的，什麼瑜伽啊課程都是免費的，誰來了都能學，每天還免費供應一份全麥三明治。總之主打就是免費、健康！&rdo;

陳煥之想了想，&ldo;你這除了不賣私教課跟別人也沒什麼區別啊。&rdo;

&ldo;便宜啊。&rdo;呂瑞嘉理直氣壯地說，&ldo;關鍵是造勢，在海角、在從從、校外，所有網站上都要流傳著我們的傳說，健身愛好者的聖地，不花錢不節食的健康減肥基地。然後他們就都過來辦卡了，我儘量賣卡，越離得遠的越賣，連辦兩年還能送一年，辦個一千來張卡，能有十分之一人常來就不錯。海城那種交通，絕對沒人每天花兩個小時在路上去健身房。&rdo;

李媛指出，&ldo;你這是把人家當傻子的另一種騙錢方法吧。&rdo;

呂瑞嘉想了想，&ldo;也不是，大部分人不會同時辦兩張健身房卡吧，在公平自願合理的基礎上她們在我這兒辦了卡，就不會再去別的地方上當啦。&rdo;

丁曼文也說，&ldo;不可能，離得遠的人怎麼會特意來找你辦卡。&rdo;

&ldo;所以說營銷是關鍵啦。&rdo;呂瑞嘉倒承認這一點，&ldo;找人在論壇發帖分享自己的經歷，半年瘦了20斤，前後對比照，就是在我這個健身房，我這個教練的指導下瘦的，寫的勵志熱血一點，著重指出我的全麥三明治很健康，我這個教練又專業又有辦法，本來不想堅持的也堅持下來了之類的。&rdo;

她最後有力地總結：&ldo;每個辦卡的人在交錢的時候都是堅信自己能天天來的。&rdo;

陳煥之捂著胸口，覺得那個二十五歲前的自己中箭了。

丁曼文想了想，&ldo;那，要是我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我可就去投奔你了。&rdo;

呂瑞嘉愣了愣，很快笑開了，&ldo;那太好了呀。&rdo;

訓練之餘這樣肆意說說笑笑的時光並不常見，一方面大家都很累，另一方面陳煥之還經常戴上耳機拿出書看。

呂瑞嘉第一次見的時候就驚訝了，&ldo;你還看書幹嘛？參加高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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