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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怕的……&rdo;她安慰道。

&ldo;我認識最好的大夫，我請她來給你看病，一定能治好！&rdo;

黑暗中茹姑哽咽了，悉悉索索擦掉了眼淚，半晌才嗯了一聲。

&ldo;你放心，我明兒一早先去看望舅母，然後就去找龐七，請她來給你看病。&rdo;

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

一早拜別了沈近山和簡氏後，陸仰便帶著她去了秦府。

秦岫親自在大門口迎接。

他瘦了，但人還算好並沒有垮掉。

唐迎直接去內院看言氏，陸仰由秦岫領進了小書房去。

言氏一看見她眼淚就下來了，剛要下床唐迎就叫：&ldo;舅母別動！&rdo;

她疾走幾步按住了言氏的腿，旁邊的丫頭幫著把腿又塞進被子裡，屋裡炭盆燒的很暖，有一股藥香和清涼油的氣味。

&ldo;快去開窗換氣！&rdo;言氏吩咐。

&ldo;不用了！&rdo;唐迎坐在她床畔。

&ldo;開開吧！我這裡又是膏藥又是萬金油的，別燻了你！&rdo;

&ldo;……舅母，您別擔心！&rdo;

言氏憔悴的低下頭去。

&ldo;我也不全是擔心，天冷，本來就身體不好……當然，主要還是怕他在裡面受罪！&rdo;

她抬眼看著唐迎說：&ldo;你說他到底是為什麼呢？這個右侍郎才做了不到一年，他又不貪錢不圖名的，整日裡忙得看不見人，病了都不肯休息一日……一心只想著他的偉業，他的抱負……&rdo;

說著掏出帕子擦眼淚。

&ldo;您別多想了，事情也許不像表面上看見的那樣……&rdo;

&ldo;國公爺正和哥哥說話，要緊的訊息一定會傳遞，該做什麼他們也一定會去做，眼下您保重身體最要緊，哥哥的婚事即在眼前，還等著您操持呢！&rdo;

言氏未必真聽得進去，卻還是順從的點點頭。

&ldo;放心，我這身子躺躺就沒事了，你舅舅的事，我也日日上香祈禱，相信他日常的所作所為皇帝和同僚也都看在眼裡，也不會……輕易就，就判定他有謀反之心。&rdo;

&ldo;是是是！&rdo;唐迎點頭。

&ldo;舅舅的老師是蕭霆瑞大人，當時是他舉薦的舅舅，他那麼器重舅舅不會不管他的……還有國公爺，也在積極搭救他……咱們可遠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切不可自亂陣腳！&rdo;

就這麼陪著言氏說了半個時辰的話，外面小丫頭在說：&ldo;大少爺來了！&rdo;

棉簾子一掀，正是秦岫。

他眉頭略有舒展，神色輕鬆了一些。

進來後先和母親請安，然後對著唐迎說：&ldo;珍娘辛苦你了，國公爺在書房裡等你，說你們還有事……&rdo;

唐迎走近他說：&ldo;舅母身體不好，岫哥哥還要多照顧她，還有你自己，也要注意休養……&rdo;

秦岫連連點頭。

出了院子，陸仰正背著手站在一棵橘樹下，聽見動靜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