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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峰還在掙扎：&ldo;……我其實對這種甜膩膩的東西不是非常感興趣。&rdo;

周思凡還是看著他，蠱惑地說：&ldo;吃吧，吃一口吧。&rdo;

陸峰只好拿起叉子叉了一口，然後送到嘴裡。他穿了一件高領的灰色毛衣，側著臉低頭吃蛋糕，從周思凡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見陸峰右側挺直鼻樑上的那一顆小小的痣。

這痣真的會長。周思凡暈乎乎地想，這好像一點也不是什麼瑕疵，反而成了他的特點。

而且周思凡看陸峰吃這種女孩子愛吃的東西，為什麼心裡會這麼爽！

就像他在給女朋友買東西吃一樣。

誰懂！誰懂啊！

過了一會兒，陸峰品嘗完了，是真的不愛吃蛋糕，把叉子放下來，正好他點的咖啡到了，這才如蒙大赦地喝起了咖啡，想中和一下嘴裡的甜味。

周思凡還在盯著陸峰的臉看，直到陸峰忍受不了他的視線，轉過頭去，低聲道：&ldo;你不要總看我。&rdo;

周思凡也回道：&ldo;又沒人。&rdo;

陸峰完全接受不了沒人的說法，他往後看了一眼，店員妹妹低著頭，正在玩她的手機。外面的街道也很安靜，畢竟下雨天，出門不方便。雨聲他們聽不見，淅淅瀝瀝的，店內竟有些意外地放起了德彪西，像是為他們量身定製般。

周思凡收回了視線，把目光轉向了窗外，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看向陸峰，問：&ldo;你有什麼話要說嗎？&rdo;

陸峰說：&ldo;也沒什麼特別的，可能就是想找個機會出來跟你待一塊兒。&rdo;

周思凡笑道：&ldo;上班天天見呢。&rdo;

陸峰說：&ldo;上班不一樣。&rdo;

周思凡趴在桌子上，他感覺這樣跟陸峰並排坐著，好像久違地回到了上學的時候。

&ldo;陸峰哥你談過幾個物件？&rdo;

&ldo;一個。你呢？&rdo;

&ldo;我啊，嗯……我算算啊。&rdo;周思凡故意把兩隻手都拿出來，然後數了半天，&ldo;一、二、三、四……&rdo;

陸峰聽不下去了，挑眉道：&ldo;兩隻手不夠數？&rdo;

周思凡笑道：&ldo;開玩笑的，就兩個。&rdo;

陸峰若有所思地問：&ldo;你家裡人知道嗎？&rdo;

周思凡很坦然地說：&ldo;知道，高考完說了，但我不敢再說了，我怕我爺爺奶奶氣出個好歹來，我爸媽……我爸媽可以當他們不存在，他們管不了我。實際上爺爺奶奶也管不了我，但是就是……還是不跟老人家爭了。你呢？&rdo;

陸峰望著窗外，隨後又低頭笑了笑，說：&ldo;嗯，我姐知道，我妹也知道，爸媽都不在了，沒什麼阻力，已經是那種我隨時帶物件回家都不會驚訝的程度了。&rdo;

周思凡故意問：&ldo;那你帶過之前的物件回家嗎？&rdo;

陸峰輕聲道：&ldo;差一點。&rdo;

周思凡&ldo;啊&rdo;了一聲，然後說：&ldo;讓我猜猜，是高中嗎？&rdo;

陸峰看了一眼他，說道：&ldo;初中同學，高中開始，大學畢業結束。&rdo;

跟胡曉虎猜的……大差不差。

周思凡沒什麼好說的，其實都是些過去的事情了，但不知道為何，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