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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律將鵝掛起來,掛在爐子裡燒制,別以為這樣就完了,當然還有脆皮燒鵝必備的酸梅醬。
酸梅醬可以說是脆皮燒鵝畫龍點睛的一筆,正宗的酸梅醬色澤光鮮靚麗,橙黃清澈,而且具有一定的流動性,還要在醬中看到真正的酸梅果肉,酸中帶甜,甜中生津。試想想看,如棗一般紅艷,如琥珀一般晶瑩的燒鵝,往透亮的酸梅醬中一蘸,燒鵝的焦香肉嫩,酸梅醬的酸甜生津水乳交融,微酸解膩,微甜恰到好處,反而催發了燒鵝的鹹鮮,勾引著味蕾,那簡直就是肉慾的盛宴!
祁律一面烤制燒鵝,一面陀螺一般不停旋轉,忙忙碌碌的又去改造燒鵝的酸梅醬,將醃製的鹹味酸梅用石蜜調配起來,放在鍋裡熬煮。
「嗷嗚?」
小土狗正縮在角落,隱約將聞到了一股焦香的味道,那是……肉的滋味兒。
焦香帶著一股肉香,肉香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奇香,太子林身為周王室儲君,什麼好滋味兒沒吃過,但他保證,從未聞過這般勾人的滋味,更別說是吃過了。
小土狗抖動著小耳朵,忍不住探頭探腦的從棚舍鑽出來,用小腦袋頂開門,來到篝火旁邊,但是旁邊有石頭圍成爐子,他個頭太小了,怎麼蹦也看不到。
祁律正好煮好了酸梅醬,放在一邊涼一涼,走出來準備翻一翻燒鵝,燒鵝烤制的過程要受熱均勻,所以要經常翻一翻,為了表皮焦脆上色,還要一邊烤一邊上油,不可謂不繁瑣。
這一通折騰下來,一大早上便開始準備,眼看著便過了正午,小土狗飢腸轆轆,嗅著越發濃鬱的肉香,肚子裡「咕嚕嚕——」叫喚了起來。
祁律笑起來,他這副身子雖與自己的容貌一模一樣,不過弱氣了很多,烤一個燒鵝出了一身子的汗,但在理膳這個事兒上,他從不偷懶,一個工序都不偷懶,隨手擦了擦晶瑩的汗水,笑著說:「乖兒,再等等,馬上便好了。」
燒鵝終於出爐了。
果然外皮如棗,彷彿是佳人熱烈的紅唇,因為打氣和上脆皮水都恰到好處,外皮圓潤晶瑩,配合著棗紅的顏色,彷彿琥珀一般剔透,在正午的陽光下竟然熠熠生輝!
隨著出爐,一股噴香的味道,彷彿是最霸道的千軍萬馬,席捲而來,透露著烤制特殊的香氣,將肉的滋味烘托的淋淋盡致。
祁律提著燒鵝,將滷水倒出來,還「噌——」拿出一把刀子,「砰砰砰!」幾聲,快速將脆皮燒鵝放在砧板上,動作靈巧,幾下斬件兒。
祁律雖然不會武藝,而且力氣也不算太大,但是他用刀可謂是一把好手,畢竟平日裡總是切肉切菜,從哪裡下刀,用什麼樣的手勁兒,才不會讓燒鵝的骨頭蹦碎,那都是有講究的。
雖斬件兒的聲音令太子林又是一陣頭皮發麻,但太子林實在太餓,飢腸轆轆,也顧不得甚麼了,小尾巴直搖晃著,儼然一隻討肉吃的小忠犬。
祁律在案上擺了兩隻承槃,將烤的最焦香皮脆的鵝腿放在小土狗面前的承槃裡,說:「來,嘗嘗爸爸的手藝。」
太子林不是沒見過鵝肉,但是從沒見過這樣的吃法,燒鵝腿彷彿鍍上了一層聖光,散發著誘人的肉香,太子林立刻將祁律方才的種種「野蠻」忘之腦後,「嗷嗚!」一聲,也不顧甚麼天子的威嚴了,撲上去便咬。
然……
太子林還沒嘗到脆皮燒鵝,「嘭!」一聲巨響,棚舍的破門直接被人從外面一腳踹翻,倒在地上,徹底殞身不恤了。
竟然有人上門踢館?祁律回頭一看,原是「故人」——祭小君子。
祭小君子前呼後擁,還是往日裡那股紈絝勁頭,渾身懶散沒有魂兒一般走進來,嘴裡還叼著一根草,活脫脫一個惡霸。
祭小君子踹門進來,突然深吸兩口氣,使勁嗅了嗅,詫異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