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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內心，從喜歡的菜品吃起，覺得好吃便搖頭晃腦起來，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都沒有。

竇懷啟也覺得奇怪，這人明明比自己看起來還要小個一兩歲，有時卻條理清晰，彷彿是個大人，有時又如孩子一般。

&ldo;你為何離我那麼遠？站的久了，腿難道不酸嗎？坐過來吧。&rdo;姜裳正咬著塊紅燒肉，吐詞不清。&ldo;正好我有事要與你講。&rdo;

過了會兒，竇懷啟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坐到了姜裳的身旁。

&ldo;你多大了。&rdo;

&ldo;十。&rdo;

&ldo;……那你還想讀書嗎？&rdo;

&ldo;想。&rdo;

姜裳心裡頓時無話可說，她瞥了眼一旁的竇懷啟，&ldo;你怎麼總是這般寡言。&rdo;

&ldo;不喜。&rdo;

哦，不喜說話……

姜裳用筷子狠狠戳了下一旁的紅燒肉，怎麼這個救命恩人，小時候這般少話。

&ldo;既如此，若我選你做我的書童，你意下如何？&rdo;

&ldo;女子也能讀書？&rdo;

竇懷啟的問話，讓姜裳有些疑惑，她抬頭看著眼前的竇懷啟，&ldo;怎麼不能？楚國風氣開放，女子也可以學文學武，只是富貴人家和官家小姐一般礙著身份，常是帶著書童去書院讀書。&rdo;

&ldo;就連女子庭院裡，但凡是十二歲以下的奴才，也是可以住在主子院子裡的下人房。替主子做些苦活。你難道不是楚國人嗎？連這都不知道嗎？&rdo;

&ldo;哦，我沒有長姐，身邊也沒什麼奴才。&rdo;

&ldo;那你不知道應該也正常，畢竟你年紀這麼小。&rdo;姜裳一臉明白的點了點頭。

姜裳的話，讓竇懷啟有些疑惑，在他看來，面前的這姜家大小姐，應不比自己年紀大，卻偏偏老氣橫秋的。

&ldo;你幾歲？&rdo;

&ldo;哦，我八歲。&rdo;

可分明年紀尚輕，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

姜裳用完膳，從腰間掏出條帕子，抹了抹嘴巴，&ldo;既然這樣，我明個就去與娘親說說此事，你今日就先和他們一起休息吧。&rdo;

眼神流轉，看到竇懷啟身上的穿著時，&ldo;等書童的事情定下來了，再讓人給你做兩套好的衣物。&rdo;

&ldo;好。&rdo;

又說了些閒話，姜裳見竇懷啟對她仍有些戒備，回話總是簡短，也不再詢問，等到司音二人來伺候她洗漱時。

姜裳才指著竇懷啟，偏頭對著司音說道。&ldo;司音你帶他去下人的房裡歇著，給他拿床新的布衾。&rdo;

司音在一邊應好，對著竇懷啟小聲道，&ldo;走吧。&rdo;

竇懷啟聽話的跟著司音離開了，出門時偷偷回頭看了眼姜裳。

姜裳正穿著粉嫩的華服坐在鏡子旁，由著司涼伺候。陡然覺背脊一涼，回頭一看，正對上竇懷啟那雙探究的眼神。

呆愣了幾秒，隨後笑了笑。

姜裳離他不遠，可笑起來時太過明媚，竇懷啟只覺她也跟著遙遠起來。

司音還在催促著他，他也不敢多說，慌亂低了頭，就跟著司音往外面走去。

這夜，算是寒風凜冽。

雕花的窗戶被風拍得嘎吱作響，司涼離去時，小心的關好，風便從fèng隙裡爭相湧了進來，屋子裡除了焚香的氣味，便是那帶著股陰冷氣息的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