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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問他:「你早上吃了嗎?我準備叫外賣,要不要給你也叫一份?」
謝錦臨說:「吃了。」他把顧念拉到自己腿上,隨意捏玩著她被保養得很細緻的手指,「我記得你會做飯,怎麼每天不是食堂就是外賣?」
顧念說:「會不會做和喜不喜歡做是兩回事。」
就算是最急於討好謝錦臨的時候,顧念也沒有給謝錦臨做過飯。她對自己的廚藝有清晰認知,做出來的東西也許能吃,但絕對比不過謝家重金請來的名廚。
真要有做飯討好謝錦臨的想法絕對是自討沒趣。
何況她不喜歡做飯。
每次聞到油煙味,她就會想想起小時候那逼仄的廚房。
她們一家三口做飯、洗澡都在裡面。
一做起飯來總是滿屋子煙燻火燎,躲到哪兒都躲不開。
爸爸總會止不住地咳嗽。
可是自己做飯很便宜,幾塊錢就能應付一整天,所以她們家必須每天開火。
人窮起來有時候連吃飯都是一種煎熬。
第23章
「我和他一點可能都沒有。」
會不會做和喜不喜歡做是兩回事。
謝錦臨聽著顧念這句話,手掌微微收緊,把顧念比他小一些的手整個兒裹在掌中。
喜歡?顧念也會喜歡?
謝錦臨昨天沒錯過顧念看到她開啟書房門時的慌亂,剛才也沒錯過顧念進門後瞥向廢紙簍的那一眼。他太瞭解顧唸了,所以就算顧念裝得再若無其事,他也能看出她在心虛。
心虛什麼?
謝錦臨冷笑起來。
「顧念。」
謝錦臨喊她名字。
顧念被謝錦臨淬著冷意的聲音拉回現實之中。
她背脊一僵。
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嗯?」
顧念邊應聲邊轉過頭看謝錦臨。
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澄明亮澈,彷彿什麼東西都沒法在她眼中停留太久,就像此時此刻映在這雙瞳眸上的他。
明明可能很心慌,明明已經開始緊張了,卻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甚至主動轉過頭來跟他四目相對。
這就是顧念,即使是面對最親近的人她都能若無其事地撒謊欺騙。
這一點謝錦臨早在初中的時候就見識過了,她明明很排斥她媽媽生下的弟弟,卻總能裝作自己是個疼愛弟弟的好姐姐。實在裝不下去的時候她就開始撒謊,說什麼他這邊有事要她做。
她能幫他做什麼?
雖然後來證明她能做的確實挺多,但也掩蓋不了她最初在騙她媽媽的事實。
她就是這種謊話連篇的傢伙。
「你昨天在紙上寫了什麼?」
謝錦臨問她。
「那張你一看見我就慌慌張張扔進廢紙簍裡的紙。」
顧念沒想到話題會轉回昨天下午的事上。
以謝錦臨的性格,應該不至於把她扔掉的紙團撿起來開啟看才是,她完全可以扯謊掩蓋下去。
「沒寫什麼。」
顧念開了口。
謝錦臨冷眼看著她。
顧念緩緩往下說:「……只寫了幾個名字而已。」
謝錦臨把她抵在書桌上,欺身上前狠狠咬了她耳朵一口,逼她回答得更詳細一點:「誰的名字?」
「……徐文生。」
顧念說了實話。
從未被旁人知曉的少女心思,在這種情形下被逼問出來,讓顧念輕輕閉上了眼睛。
十七歲時有過那麼一點天真幻想,能算是做錯了什麼嗎?
她又不會一直到現在都還天真地以為那個十七歲的顧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