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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之後蕭姝和万俟景淳再次拎著獵物到了昨天的酒樓四海酒樓。

雖然蕭姝和万俟景淳換了衣服和打扮，但昨天店夥計才吃了蕭姝一頓排頭，對這一大一小的組合印象深刻，兩人一進來店夥計就認出他們來了，忙笑著迎上去，&ldo;吳公子又要賣獵物？我們掌櫃的今天不在，交代了大廚的劉師傅，您二位在這裡稍等一下，我這就叫劉師傅出來。&rdo;昨天掌櫃的就說了，以後要是這個吳公子再過來，就照市價收他手中的貨物，有多少收多少。

劉師傅是一個白胖白胖的中年漢子，伸手接過万俟景淳手中的兔子和野雞掂量一下。野雞和兔子都長的肥碩碩的，十分壓手，&ldo;這兔子和野雞都長得好，給你們一兩四錢銀子。&rdo;昨天掌櫃的按雙倍的價格收的他們的獵物，一次兩次可以，長久下去，生意不能這麼做。竹鼠比兔子肉質鮮美，價格也高一些。昨天那些實打實的價格是一兩五錢，今天他少給一錢，價格也算公允。

万俟景淳不懂這些，只覺得今天的獵物和昨天的獵物數量差不多，價格怎麼會差上這麼多？難道這個胖子在坑他？這麼一想，万俟景淳身上的冷氣開始外放。

蕭姝卻知道昨天那個掌櫃的是故意給他們高價的，現在這價格才應該是市價。伸手拽万俟景淳一把，衝著劉師傅笑道，&ldo;一兩四錢就一兩四錢，我這還有一些今天進山採的蘑菇，不多，算作添頭一併送給你們吧。&rdo;說著，把包袱裡抱著的一小堆蘑菇遞給劉師傅。

蕭姝會來事，劉師傅也高興，&ldo;怎麼好佔你們的便宜。這樣，這些蘑菇我給你們算二十文錢，回頭等你們進了山，看到蘑菇木耳之類的山貨，可以多弄一點出來，我們這都收，到時候給你們算價格高一些。&rdo;漸至深秋，鮮菜越來越少，相對的，山貨什麼的就比較受歡迎了。

蕭姝笑眯眯，&ldo;好啊，我們下午再去山裡面一趟，看看能不能多采一些山貨。&rdo;

兩人又說幾句，蕭姝打聽了一下酒樓裡比較偏好的幾種野菜，和万俟景淳離開。

牛娃就在酒樓門外等著，一見蕭姝和万俟景淳出來，眼睛微亮，迎上去，&ldo;哥，無名哥哥，獵物都賣出去了？&rdo;

蕭姝晃晃手中的錢袋子，&ldo;都賣出去了，走，我帶你去買兩身衣服。&rdo;牛娃比蕭姝小三歲，因為長期營養不良，瘦瘦小小的跟個小蘿蔔頭似得。

牛娃磕巴，&ldo;買，買衣服？&rdo;從被族人趕出來後，他就再也沒穿過新衣服了，身上這一身，還是被趕出來時穿的。幸好他沒怎麼長個，又瘦了許多，衣服破是破了些，卻還能穿。

蕭姝伸手摸摸他的腦袋，&ldo;對呀，給你買新衣服。&rdo;

牛娃歡喜到激動，眼淚汪汪的，又要哭，還是努力剋制住自己，很懂事道，&ldo;不，不用了，我這衣服洗洗還能穿。哥哥的錢攢起來吧。&rdo;以往討飯的時候也能討到幾個銅板，他都會交給哥哥攢起來，這樣，等著哪天討不到吃的，還有錢可以救急。本來他們攢了一百個銅板了，可惜他不爭氣生了一場病，這些錢都花完了。想起這些，牛娃就忍不住自責。

蕭姝不明白牛娃的心思，只覺得他非常懂事，笑道，&ldo;放心吧，哥哥現在有錢，兩身衣服也花不了多少。再說了，錢賺回來就是為了花的，只進不出，不就成貔貅了。&rdo;

牛娃被轉移注意力，烏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好奇，&ldo;貔貅是什麼？&rdo;

&ldo;呃……就是守財奴。&rdo;蕭姝給了一個很抽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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