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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疼得暈了過去。

鬱景來便看著程緣，一遍一遍在烈日下被人拳打腳踢，吐口水，隱忍得痛苦，有時分明是不小心真踢到了，卻不叫一聲苦。每每導演喊卡，都最先衝過去看螢幕效果。

一遍不過，他還會對群演說讓再踢重一點。

就這麼一連磨了七八遍。

最後收工時，程緣渾身青紫，不成樣子。但他看著螢幕裡的畫面時，眼睛裡閃爍起來的光芒，隔著這麼遠，都要耀花鬱景來的眼。

鬱景來沉默看完：&ldo;走吧。&rdo;

助理驅車離開。

替程緣鬆了口氣。

上午的戲實在太累，導演便給程緣放了個假。程緣沒回旅館，便在片場尋了個空化妝室，拉上簾子，準備睡個午覺，下午琢磨人拍戲。

睡到一半，旁邊有人講電話。

程緣被吵醒了。

&ldo;李總……我都看見今天的新聞了。這才幾天沒見，您身邊就又有人了。再過上幾天，您是不是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rdo;

&ldo;您是說過最喜歡我的，可是……&rdo;

&ldo;我都有一櫃子的包包了。您就是不在乎我。&rdo;

&ldo;可是我不喜歡賓士。&rdo;

&ldo;賓利的，賓利的也行。&rdo;

&ldo;好，回a市見。李總，您可要等我喲。&rdo;

……

這是女主蔣捷捷的聲音。

程緣聽到第二句就僵了。他人生第一次聽牆角，分明不是自己的鍋，卻心虛地縮成一小團，不敢說話。

好歹等人掛了電話，卻聽見蔣捷捷道：&ldo;出來吧。&rdo;

程緣低著頭，從簾子後面走出來：&ldo;我不是故意聽你電話的。&rdo;

蔣捷捷道：&ldo;我知道，你進來的比我早。是我沒挑好地方。&rdo;

程緣尷尬得不得了，只得沒話找話：&ldo;你剛才是在和男朋友打電話嗎？&rdo;

蔣捷捷白了他一眼：&ldo;你傻呀。&rdo;又道，&ldo;金主。&rdo;

金主……

程緣一愣，想起剛離開的鬱景來，不知道為何臉慢騰騰地紅了。

蔣捷捷卻沒注意到，只是煩躁得玩著手機：&ldo;才走半個月，就又勾搭了一個。回去還不知道有沒有我的位置。男人就是靠不住。&rdo;

程緣手都不知往哪兒放。

蔣捷捷一下就笑了：&ldo;程哥，你入行也這麼久了，怎麼說起這個還這麼純情啊。&rdo;

程緣啞然。

他只是沒想到而已。

有了鬱景來以後，他一直就以為所有金主和情人都是這種相處模式。見到蔣捷捷這樣後，反而覺得十分陌生。

不過，蔣捷捷這樣才正常吧。

蔣捷捷道：&ldo;不過這小半年，撈到一個女主角，一輛賓利，也不算虧。&rdo;

程緣臉又一白：&ldo;你準備和……&rdo;他想了半天，才想到如何稱呼那位，&ldo;李先生斷了？&rdo;

&ldo;不是我要和他斷。&rdo;蔣捷捷道，&ldo;是他身邊有了新人。這個圈子就這樣了。大家好聚好散，總比互相糾纏弄得日後見面尷尬的好。&rdo;

程緣沉默。

蔣捷捷又道：&ldo;昨天來的那位，就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