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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每次見面都是這樣的狀況,偏生還能成為死黨。不得不說, 臭味相投也是一種緣分。
以他們之間的關係, 任北源家有一間專屬於張賀的客房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張賀可是連「老婆」都捨得讓任北源動。
任家聰完成當天的鍛鍊已經快要到十二點。他洗完冷水澡, 換上一身舒適的淺灰色棉麻盤扣褂子。如果不是頭髮太短, 還真像是從古代穿越而來的偉岸男子。古銅色的肌膚, 五官輪廓深邃而立體, 猶如希臘的雕塑, 幽暗深邃的眸子中一閃而逝的亮光。
明明是張禁-欲臉, 卻偏偏能夠性感到一塌塗地。
他徑直到來一個木架子之上的花瓶旁邊,輕輕轉動花瓶。隨著咔咔咔的牆面移動的聲音,一個通道出現在任家聰的面前。
這棟位於後海附近的宅子以前據說是一個親王的府邸。這裡的機關暗道全部被任家聰重新設計過。可以說,這個世界上,能夠解密他收藏室的人不超過三個。
走下臺階,身後的密室大門自動合上。黃色的燈光照耀在臺階之上,收藏室裡無論是溫度還是濕度都是經過專業調控,將環境對藏品的影響降到最低。
外界皆知他酷愛收藏,卻不知他最喜歡的只有一項:瓷器。至於其他的藏品,不過順手而已。
在黃花梨書桌面前站定,任家聰左手用瓷器舀入少量清水,右手拿起墨條開始研磨。剛勁有力的手臂下,磨墨的動作輕而慢;身子保持和手中墨條一樣的平正,墨條在硯上垂直地打圈兒。
這一幕如果被拍攝下來,定會驚艷不少人。甚至很不得成為他手中的墨條,享受著他的溫柔和專注對待。
挑選筆架上最大號的毛筆,任家聰嫻熟的捻弄,蘸墨,讓毛筆充分享受到墨汁的滋潤。豪氣的提筆,一揮而就。宣紙上,一個大大的靜字躍然紙上。
似乎不滿意,任家聰將寫好的字挪開,再次揮筆。這一次,手上的動作不受大腦的控制。寫出來的諾字似乎在嘲笑他那自以為是的可憐的自制力。
放下毛筆,任家聰坐了下來。閉上眼睛,腦海里少女的倩影揮之不去。他一定是瘋了!竟然會肖想一個比她小了十五歲的女孩兒。
一抹自嘲的笑容浮上嘴角,就像是初見少女時的感慨:君生我已老!從那時起,自己就動心了吧?
睜開眼睛,任家聰眼底一片清明。還好他不是五十歲,老的只是容顏而不是他的心。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不行呢?性感的嘴唇彎出一道誘人的弧度,這一次他是認真的!原本以為這輩子會孤獨終老的心,第一次燃起了不一樣的火焰。
第二天早上六點,劉舒青的生物鐘準時叫醒了她。悄悄的下床,換上衣服,她每天的時間規劃得非常仔細。看了一眼隔壁床的胡一諾,她似乎還在做夢,嘴角掛著甜甜的笑。
諾諾似乎比昨天更美了?劉舒青有點不確定。
畢竟天天在一起,劉舒青跟胡一諾相處的時間比跟其他人相處的時間都要長。少女的臉上沒有任何裝飾,卻足以讓見過她的人為之驚嘆。最奪目的雙眼此刻緊閉著,挺翹的鼻樑下面,菱唇紅艷似櫻桃。
洗漱間裡,劉舒青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沒帶眼鏡,露出黑白分明的雙眼。面板比以往的慘白好上一些,有了一絲紅潤。再撩起額頭前的劉海,側過臉龐的劉舒青知道:自己繼承了父母身上的所有優點。
自嘲的放下厚重的劉海,再帶上黑框平面眼鏡。她從小就知道:美貌對她來說不是好事。
因為,她沒有自保的資本。她的家庭,也沒有辦法給她支起強有力的保護。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說的就是像劉舒青這樣的孩子。他們很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也聰明的給自己做好偽裝。
「早!小易,數哥。」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