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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短短几個月時間,離來離去,估計傅律師也要嫌煩了。
鍾婧這一回卻一直瞞著傅芮喬,一是她最近本就忙碌,二是事成之前多一個人知道,就會多一個人來勸,無論是勸離還是全和,總會對鍾婧自己的判斷造成幹擾。
重要的事情還是得單獨行動。
鍾婧想起來傅芮喬上回悄悄做手術,明明那麼嚴重的事情卻還要瞞著她,她如今也不過就是悄悄離個婚,不到財產分割意見不和的地步,她就不去麻煩傅芮喬了。
「中午的時候不是說和傅律師在逛街嗎?突然間這是怎麼了?」
「你心裡多少有點準備的吧?我已經知道你瞞著我的事情了,你每天面對我的時候難道不會心虛嗎?」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
「不是你,難不成你想說是陸醫生?你該不會要說,你是幫他登記的吧?」
陸聽南此刻必須為兄弟兩肋插刀,雖然他對於援外這件事也有想法,但家庭情況科裡也都知道,主任的動員工作一直都沒做到他這裡。
退一萬步說,如果尹迦丞真的不打算去,陸聽南去的可能性也很大。
尤其這種時候,只要鍾婧懷個孕,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尹迦丞總能找到藉口留守在醫院裡。
而且尹迦丞這邊的科研專案正是關鍵時刻,未必這次援外就一定要讓他去。
而他陸聽南丁克家庭,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梁老師身體也硬朗,他去個一年半載也不是沒有可行性。
陸聽南畢恭畢敬地,說:「丞哥那是幫我的忙,我們家老太太什麼脾氣你也知道,我的一言一行全都要向她報備,一言不合就要和我斷絕關係、把我攆出家門的,」
陸聽南眼睛裡的真摯不像是作假,鍾婧遲疑片刻,才去仔細尹迦丞。
尹迦丞一雙眼睛看著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打濕了街邊隨風飄落的梧桐樹葉。
這雨說下就下,讓人一點準備也沒有。
照陸聽南這麼一說,也能說得通。
他如果臨時被掃地出門,尹迦丞去救場,確實有可能給他開間房間住一晚。
方才尹迦丞從風裡走進來的時候,鍾婧才注意到他今日穿的,是當初相親被她撞到身上弄髒的那件風衣,鍾婧被敲詐賠了他一件新的,那件大衣被他穿了一整個冬天。
現在這個氣溫,他這樣穿其實略顯單薄,她擔心他會冷。
可他那天晚上怎麼就不擔心她呢?
怎麼就不擔心她知道以後,心會有多寒。
尹迦丞眼睛有點紅,外面風大,他說:「老婆,我忠於我的醫療事業也忠於你,你對我來說是不可替代的。」
鍾婧透過車窗去看週末晚間的車水馬龍,心情更加複雜。
陸聽南一再替他作保,他說:「你放心好了,你們家尹醫生最是看重家庭的人,這種影響家庭團結的事情,尹叔叔和阿姨那邊肯定也是不會讓他去的,你們新婚燕爾,他何至於要放著好好的家不要要瞎折騰?我知道弟妹你沒有安全感,覺得他離開了你的視線就容易不老實,但夫妻之間總要有基本的信任,他每天工作那麼辛苦,哪裡還有時間想些花花腸子。」
鍾婧沒有做聲,當下算是被陸聽南這幾句話勸住了,沒再提「離婚」兩個字。
可等著坐進尹迦丞的車裡,越想越覺得漏洞百出。
鍾婧覺得最解釋不通的還是那塊手錶。
尹迦丞背著她偷偷收了馮漢清送他的那塊名錶,這本就不是他的作風,若是一直放在家裡不動它也就罷了,為什麼偏偏那一天他要戴出去,戴出去見什麼人?
早就聽傅芮喬說起葉慧貞這幾年在國外混得不錯,若不是為了在白月光面前裝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