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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合乎情理,而且安如月現在確實是恨上她了,所以要連她一起做掉。
之前,安如月不過是輕視她又不喜歡她罷了,她對安如月表面上構不成威脅。
安笙靠坐在噴泉邊,斂眉沉思,忽地樓上響了一點動靜。
繼而是著急尋找的腳步,和帶著驚慌和撕心裂肺的呼喊:「笙笙?」
「笙笙?!」
薄錦夜醒了,在找她。
安笙仰起頭灌下最後一點酒液,隨手把酒瓶放在一邊,嘆息一聲。
男人跑了出來,眼神慌亂又潛藏瘋狂,在看到安笙的一瞬,停住腳步,眼圈慢慢紅了。
又猛地衝過去,緊緊抱著安笙,衝勁大得讓兩人栽倒在噴泉池裡。
濕漉漉一身。
安笙氣笑了,「你是要做什麼?」
薄錦夜在顫抖,男人的臉色還殘餘著刻骨的驚懼,混雜著呆滯和後怕,看起來有些可笑。
「我在,我在找笙笙。」
「我做了個噩夢,夢見笙笙,笙笙因為我,我……」
薄錦夜哭起來。
他晚上又夢到前世了。
每一寸痛苦和絕望再次重現,更深刻,更讓他痛不欲生。
因為他已經嘗到了安笙的美好,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再看那些畫面,他只能更痛恨自己。
也更慌亂和無措,更驚恐和害怕。
如果有一天,安笙知道自己曾經害她多深,安笙會怎麼做?
薄錦夜不敢想,哪怕想一想都覺得靈魂要痛裂成碎片。
他不敢讓安笙知道。
也不能讓安笙知道。
好在重生之事過於玄妙,只要他不說,大概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安笙聽到薄錦夜說做了個噩夢,心裡微動,「什麼噩夢?」
薄錦夜摟緊了她,兩人糾纏在水池裡,全身濕透。
好在這是夏天,不會凍著。
薄錦夜沉默了很久,才啞聲把夢的內容大概講了一下。
聲音艱澀,心高高地提起來,像是不會說話了一樣磕磕絆絆地跟安笙懺悔,「我,我對不起笙笙。」
「這些事情,是我以前做過的錯事嗎。」
男人的聲音幾不可聞,身上一片冰涼,心也一片冷意。
他剛才醒了之後看不見安笙他真的害怕極了。
他以為自己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能讓他後悔至死的時刻。
安笙感受著男人快得不正常的心跳,和因為緊張和痙攣的身體,低嘆口氣,「沒有,只是個噩夢。」
「真的嗎?真的只是一個噩夢嗎?」薄錦夜不斷地喃喃低問。
不等安笙回答,又緊緊把人抱進懷裡不肯鬆手。
薄西元面色古怪地在不遠處看著兩人,咳了一聲。
他剛才聽到動靜起來看看,沒想到這兩人大半夜在這,玩情趣呢?
安笙扭頭,看到薄西元,笑了笑,「半夜很熱,降溫。」
薄西元表情更複雜,你以為我信。
然後又看到薄錦夜的眼神,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
行,我信。
「我們回房間去吧。」安笙拍了拍薄錦夜。
此刻她的腦袋也有點亂,說不好什麼感覺。
薄錦夜沉默地把人抱起來,上樓去。
在客廳和樓梯上留下一串水跡。
薄錦夜一直沉默,放熱水,給安笙脫衣服,抱安笙進浴缸裡泡一泡。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衣角被安笙拽住了。
男人有點驚訝地回頭,安笙沖他綻開一個絕美笑顏,「阿夜可以跟我一起嗎。」
薄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