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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一天,或者不如說有一天晚上,我在哪個教堂裡看見過他,當時我正在小隔間裡做懺悔;不過,不對,我認錯人了,那不是他。”
這一回,我們得承認,希科說的並不全是真話。希科認人的記憶力極好,只要見過一面,他就永遠不會忘記。
戈朗弗洛所說的小雅克,也拿準了院長跟院長的朋友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這會兒他正往一支跟他身子一般高的沉甸甸的火槍裡裝彈藥。彈藥裝好以後,他走過去,趾高氣揚地立在離靶子百步遠的地方,然後把有腳往後一挪,以只有軍人才有的準確性開始仔細瞄準。
放槍了,子彈正中靶心,修士們起勁地鼓掌。
“嗨,瞄得真準,”希科說,“而且我看小夥子長得也挺俊,”
“謝謝,先生,”雅克回答,他蒼白的臉頰泛出了興奮的紅暈。
“你各種兵器都耍得很得心應手,我的孩子,”希科接著說。
“可是,先生,我是在學呢,”雅克說。
說完,他把已經顯過本領、用不著了的火槍擱在一邊,從身旁的人手中拿過一支長矛,掄得團團飛轉,希科看著,覺得毫無破綻。
希科就又說了幾句恭維話。
“他最拿手的是長劍,”莫德斯特長老說。“行家看了都讚不絕口;這鬼傢伙真是腕如鋼,膝如鐵,而且他從早到晚都手不離劍。”
“啊!我倒要瞧瞧,”希科說。
“您願意試試他的氣力嗎?”博羅梅說。
“我願意看他試試身手,”希科回答。
“啊!”司庫繼續說,“不過這兒除我以外,也許誰也敵不過他;您,也有點力氣嗎?”
“我只是個可憐巴巴的普通老百姓,”希科搖頭說,“以前我也像別人一樣練練劍;現在我的腿在打哆嗦,手也發抖了,腦子也不管用了。”
“不管怎麼說,您一直還在練習?”博羅梅說。
“稍稍練一點兒,”希科回答,朝微笑著的戈朗弗洛看了一眼,使戈朗弗洛已經到了嘴邊的尼古拉·大衛這個名字又縮了回去。
不過博羅梅沒看見那微笑,也沒聽到這個名字,他帶著平靜的笑容,命令把花劍和擊劍臉罩取來。
雅克臉上毫無表情,冷冰冰的,心裡卻樂開了花,他把長袍撩到膝頭,一邊用他的涼鞋在沙上踩踩穩,一邊發出了挑戰。
“我既不是修士,又不是士兵,”希科說,“確實好久不摸兵器了,我請求渾身是肌肉和筋腱的您,博羅梅兄弟,給雅克兄弟上一課。您贊成嗎,親愛的院長?”希科問莫德斯特長老。
“我命令這樣做!”院長宣佈,有機會插話是他是高興的事。
博羅梅脫下頭盔,希科連忙把雙手伸過去;頭盔到了希科手裡,它的故主又可以細細地端詳它了;當我們這位市民考察完畢的時候,司庫已經把長袍撩到腰間,做好了準備。
所有的修士,在團體精神的激勵下,走過來團團圍住了學生和教師。
戈朗弗洛俯身湊在他朋友的耳邊。
“這跟唱晚禱一樣有趣,是嗎?”他天真地說。
“輕騎兵都這麼說,”希科同樣天真地說。”
交手雙方擺好了架勢;博羅梅精悍而結實,在身材上佔優勢;此外他在穩健和經驗上也佔了上風。
雅克閃閃發亮的兩眼噴出火來,連顴骨上也升起了兩片狂熱的紅潮。
博羅梅出家人的假面具漸漸褪了下來,他手持花劍,沉浸在鬥智鬥勇的惡鬥之中,完全變成了一個軍人:他每擊一劍,就要喊出一聲鼓勵、勸戒或是斥責的話;可是,雅克的力量、速度和衝勁往往勝過老師,使得博羅梅兄弟的胸口上捱了好幾劍。
希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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