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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工夫才解開。他□□出的面板上都是傷痕，有的只剩下一道淺色的印記，有的卻留了疤，並不顯得猙獰，落在蕭啟琛眼裡，只剩下心疼。

新添的傷在肋下，和他當年遇刺時的疤挨在一起。蕭啟琛皺著眉俯下身湊近了看，嘟囔時熱氣都噴在那處，惹得蘇晏直發笑。

他道：&ldo;這怎麼弄的，你出去一趟不挨幾刀心裡不舒服麼?&rdo;

蘇晏忽略了他話裡的刺，安穩地繫好中衣，道：&ldo;他們小手段太多，受傷總是不能避免的。好在簽過降書，此後二十年再不會侵擾我國西北。阿琛，我這不是主動交代，免得你自己發現又要追問。&rdo;

蕭啟琛抬手給了他一下：&ldo;你還有理了!&rdo;

蘇晏笑著，雙手摟過他胳膊下，將蕭啟琛整個人抱在了他懷裡。暖閣燒著地龍，蕭啟琛在室內還穿得十分厚重，夾絨外袍被蘇晏一點一點地剝去，露出裡面的衣裳，繡紋精緻，是白鶴與青天。蘇晏埋在他頸間深深呼吸，嗅到他發間一點薰香味。

&ldo;好聞。&rdo;蘇晏喟嘆道，&ldo;是什麼?&rdo;

蕭啟琛道：&ldo;荀御醫開的藥，貌似是丁香和百部……香囊掛在榻邊，睡久了再加上冬日屋裡暖，大約留在身上了。我不愛這些東西，但他執意說對心肺有益，生怕我氣虛久了淤積出別的病，一定要預防。&rdo;

所謂的&ldo;別的病&rdo;讓蘇晏想到前些年京郊的流行病，還有他年幼時聽說的宮中瘟疫亦是心肺間感染，蕭啟琛的母妃便是那時過世……他剛要說話，蕭啟琛卻心念一動，打斷他未出口的言語，繼續道：&ldo;我有個秘密說給你聽。&rdo;

蘇晏疑惑地&ldo;嗯&rdo;了一聲，蕭啟琛湊到他耳邊，遠遠望去彷彿他們二人唇齒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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