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詐!(第1/3 頁)
適才還是鞭聲和慘叫聲混合的偏室內,在下一刻竟是出奇的安靜,能夠聽到的,也只有劉儉粗重的呼吸聲,以及扶落痛苦的抽噎聲。
“我不打了,放開!”
劉儉態度淡漠地對公孫瓚的親隨道。
那親隨放開了劉儉,恭敬地道:“軍侯自重!”
“放心,我不拿他怎麼樣……出去!”
那親隨有些不放心地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扶落,然後無奈地出了門。
來到門外,那親隨低聲對公孫瓚道:“縣君,真就這麼由他折騰?”
公孫瓚倒是非常的信任劉儉:“沒事,我這師弟非尋常人,且看他折騰吧,說不定就折騰出什麼大事!”
劉儉盤腿在哭泣的扶落面前坐下,把鞭子向旁邊一扔,大口的撕咬著手中的狗腿。
扶落連日來被公孫瓚審訊逼問,神經的脆弱程度已到了臨界,再加上又冷又餓,辨識能力與平時相比大為減弱,若是要用一個詞形容他此刻的狀態,那就是驚弓之鳥。
也正因為如此,劉儉才決定用這種連詐帶騙的手法審他。
如果只是單一的使用皮肉酷刑,就算是摧毀了對方的神經,對方在崩潰絕望之下,或許也會用一些讓對方難以琢磨的假話來混淆視聽,因此在審訊之中,只是單純的用酷刑逼問對方,並不會起到最好的效果,至少不會得到最準確的資訊。
只有在逐步擊潰對方精神力的前提下,還要對方發覺不到的方式引導,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切實資訊。
對心理學稍有研究的劉儉很明白這個道理。
而摧毀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試探並引誘他心中的焦慮。
劉儉撕咬著手中的狗腿,也不說話,只是兇狠地盯著扶落……死死地盯著他。
這種氣氛若是在兩個對等的人之間,或許並沒有什麼,但很顯然,扶落現在處於下風。
他現在對氛圍的敏感和耐受度遠低於旁人。
果然,扶落扛不住了。
“我與你無仇無怨!”他歇斯底里地衝著劉儉大吼,用的是漢語。
劉儉不打他,他知道,對方這是因為恐懼而故意製造的兇狠假象,稍稍一捅就破,當不得真。
“我兄弟死在你們胡賊的馬蹄下,你們胡賊都是我的仇人!”
劉儉又使勁地撕扯掉了一塊肉:“鮮卑人,我是見一個殺一個的!今天是你的運氣,縣君審完你,要將你獻給方伯,所以我沒法殺你。”
扶落聽到這的時候,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眼前的這個人是沒有辦法要他的性命的。
劉儉適才先是抽打他,調動他的恐懼,如今又讓他的情緒舒緩了下來。
一緊一鬆,一緊一鬆,表面上他是沉穩下來了,但事實上,現在才是他最為懈怠,也是最容易被誘導的時刻。
“鮮卑人,你很得意嗎?”劉儉一臉冷厲地問。
扶落聽了這話,渾身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你又想如何?””
“別怕,我不殺你,你們鮮卑人數以萬計,殺你一個人有什麼意思?你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薊城!我是奉方伯令,在各縣傳令徵調糧秣的!不日,大漢的精兵銳甲就將北上,你們烏桓三部,你們的彈汗山,還有你們的牛羊子民,都將歸大漢所持!那時候,才是我報仇的最佳機會!”
“呸!”
扶落難得硬氣了一回,他哆哆嗦嗦的啐了一口:“就憑你們?你們忘了!當年漢軍出塞後的下場了嗎?你們儘管得意好了,彈汗山的圖騰,大漠的星辰、先祖的保佑,會讓你們再次潰敗,再次讓你們拜倒在我們大汗的彎刀和駿馬之下!”
“哈哈哈!”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