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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鍾泠的目光一閃。畢竟以顧夢的「惡名」,身旁跟著個男子著實少見。
而且這個還如此貌俊,個性似乎也還不錯。
「難道?」
鍾泠的嘴皮子很利索,顧夢同她一起時,一向是她說一句,鍾泠三句。這一點成了親也沒變。
「那是我師兄的好友。」免得她再說出些什麼,顧夢忙道。話音剛落,就看到齊昭走了進來。
那身遍佈「刀傷」的衣衫已經換掉了,而且頭髮也重新束起打理過。
齊昭恰好聽見兩人提到他,便沖鍾泠笑道:「在下齊昭。」
「原來是齊公子。」鍾泠也笑著點頭。
顧夢實在沒心思看兩個都談不上正經的人在互相正經,她拍了拍鍾泠手背:「先別扯別的,那夥什麼人?你說他們天天來鬧事,這又是什麼情況?」
鍾泠重重哼了聲,以一聲罵句開場,三言兩語迅速地將事情說了個清楚。
原來指示這群家丁來砸他們布莊的,是個叫曹巖的人。
這個曹巖是不久前才來明城的,自稱是柳州新任知州曹燦的兄弟。為人囂張跋扈,仗著有個做知州的兄長,誰都不放在眼裡。
明城的官吏們不少都趕著巴結,哪怕有看不慣的,也都不敢動他。
至於他要砸鋪子的理由,顧夢聽完半天沒找回言語。
那曹巖竟說他們泰德布莊壞了他宅子的風水?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先有曹燦,又有曹巖,顧夢已然對他們這曹家的沒了好感。
鍾泠控訴的正起勁,齊昭聽著聽著,忽然起身走到了前頭桌案邊,瞅了會後捻指把安神香拔了起來。
鍾泠戛然一頓,問道:「齊公子,怎麼了?」
齊昭搖搖頭道:「我覺著此間沉悶不透,原是被這香薰得慌。這是,安神香?」
「對啊,隔街那醫館裡頭買的。」
齊昭撇撇嘴,把香滅了:「此香配比不對,想來是制香時太過粗心所致。神是安不了了,指不定能燻死幾隻蟲子。依我看,香都能配錯,誰知何時會開錯藥,如此不謹慎的醫館以後還是別去了。」
顧夢給鍾泠解釋道:「他是大夫。」
雖然她不知道齊昭治病的本事如何,但治傷絕對沒得說。是以聽他給那醫館下如此嚴重的定論也不覺有什麼,本能地很是信賴。
鍾泠一聽,冷不防猛一拍桌子,嚇她一跳。
「我就說了,鐵定是那曹巖找的大夫都不靠譜,醫術不濟治不了人,偏賴到風水上頭。牽連我們白被尋了晦氣,我呸。」
顧夢聽她細講,才知原是曹巖一家來了明城之後,他的女兒忽然間得了怪病。尋遍了明城的大夫卻都治不好。甚至連什麼病症都各有各家的說法,沒個定論。
而曹巖的家宅,雖說從鋪子這過去,需得繞上一條街,可實際從位置上來看,是背對背相靠的。也就是說從鋪子後院砸牆,用些勁就能直接通到曹巖那去。
曹巖女兒得病之前的日子,據說時不時就在後院發著呆,仰起頭往鋪子的方向看,一看就是大半天。
明城那麼多大夫都說治不了病,曹巖的夫人就覺著莫不是著了邪祟。於是硬說是泰德的鋪子不乾淨,礙到了他家的風水,所以他們女兒才會得病的。
「就因為這荒唐的理由,曹巖數番帶人找事?」
「可不是!說是隻要我們鋪子在,他女兒就好不了。我們泰德此間分號在明城也有十來年了,豈是他說挪就挪的?若真應他的搬了,那不就承認了我們鋪子沾了邪祟嗎?我們還怎麼在明城做生意!」鍾泠哼道。
顧夢算知道為什麼臨陽鎮的貨兩次沒到,卻沒收到明城的訊息了。原是被無賴纏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