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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驚，所以，真的是五妹調戲了不該調戲的人？！

聞言莊沐萱一個箭步越過我，指著自己沖那人道，&ldo;你看清楚，那是爺本人！不是我家大人！爺是女人！再說爺又不是沒付錢！……&rdo;

這番解釋來勢兇猛，又是爺又是女人，搞得黑衣人也瞪著莊沐萱懵了起來。

蘇檉抱臂立於門口，淡然開口提醒道，&ldo;他說的是杜鵑。&rdo;

葉韶這才回想起晨間在街角把玩繡帕之時應是被他瞧了去，伸手從懷中掏出繡帕，置於黑衣人面前，恍然道，&ldo;你認得這物？&rdo;

黑衣人見了帕子尤為激動，要不是有繩子綁著，怕是早就衝過來奪了去，還一邊掙扎，一邊歇斯底里地喊，&ldo;你這個淫賊不配拿我姐姐的東西！&rdo;

姐姐？！……

第12章

原來蒙面黑衣人名叫杜軒，是一夢紅樓花魁杜鵑的親弟弟，家中送了他外出學藝，前些日子剛回到蘇州。

得知我們是衙門調查此案，雖是冷靜下來，但卻低頭沉默了許久，都未開腔說話。

&ldo;你是兇手。&rdo;蘇檉清冷的話音裡三分試探，七分肯定。

&ldo;我不是！&rdo;杜軒避開蘇檉的眼光，反駁道，&ldo;我怎麼會殺我姐姐？！&rdo;

&ldo;你自然不會傷你姐姐，&rdo;蘇檉一撩前袍在葉韶身旁坐了下來，&ldo;但傷你姐姐的人，你自然也不會放過。&rdo;

聞言杜軒身形一怔，原本囂張跋扈的氣勢明顯弱了下去。

蘇檉拿過葉韶手中的帕子，&ldo;我暗訪過杜鵑在一夢紅樓的姐妹，得知她生前最擅刺繡，一閒下來就會繡一些絹帕，且最愛繡的便是杜鵑花，但這帕子她從來不會送人，都是自己留著，唯一一次是同時送出去三條。&rdo;

我詫異地朝蘇檉望去，她居然也去過一夢紅樓，且還問到了手帕這麼細微的事情，這些我與葉韶都不知曉。

&ldo;青荷姑娘說，當時她與鄭越已經是分開了一段時間，但鄭越心有不捨跑去一夢紅樓想要挽回，卻不料兩人又發生了口角爭執，恰巧當時有三位客人點名要杜鵑獻唱，杜鵑為了與他賭氣，故意當著他的面將貼身繡帕送了出去。&rdo;

蘇檉說著又將帕子塞回了葉韶手中，葉韶一愣，有些哭笑不得地放在了桌上。

&ldo;蘇州周邊發生的兩起命案與良辰縣發現的一起命案屍體，作案手法一致，我在蘇州府衙拿了畫像與青荷牡丹幾位姑娘對過，確認三名死者便是當日收了杜鵑繡帕的男子。我還瞭解到曾經光顧過她的客人，只要是來過兩次以上的，這期間都莫名被人在夜間巷子裡襲擊過，襲擊者蒙著面二話不說上來就打，但不致命。&rdo;蘇檉回過頭沖我們解釋，&ldo;我原也以為，是鄭越不滿杜鵑所為，才一氣之下害了她，又害了光顧過她的男人。&rdo;

葉韶挑眉，一面動手泡起茶來，一面饒有興致地聽蘇檉分析。

&ldo;但後來我發現不是這樣，鄭越聽師兄提起杜鵑時，眼神中的情緒是悲切，不是怨恨。那日在畫館門外，我早就察覺到你在跟蹤我們，恰巧師兄設了局要試探鄭越，便乾脆將計就計，果真將你引了出來。青荷姑娘說過，那日三名客人收了杜鵑繡帕後便日日過來糾纏，越發對她動手動腳，甚至有次還趁著她一個人的時候意欲惡為，是被人撞見了才沒有得逞。你是她唯一的親弟弟，在這時回來，若是知曉了有這號人欺負你姐姐，甚至有可能致她而死，會做出什麼瘋狂之事都不足為奇。&rdo;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