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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陸湛一個晴天霹靂。
他的臉立刻發了瘋似的燙起來,正準備把接下來的話說完避免誤會和尷尬,蕭一白秒回的良好習慣就把他的那點指望全給擊碎了。
蕭一白:等你腿好了再說。
??
果然,我說什麼來著!蕭一白他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腹黑捧哏!衣冠禽獸!
他肯定不是于謙老師的徒弟,于謙老師沒他那麼低俗!
等等!
什麼叫等你腿好了再說?
等你?
腿好了?
再說?
這種事情還能再說?
再說是什麼意思?
陸湛精神恍惚地開啟百度輸入「再說」——表示留待以後辦理或考慮:這事先擱一擱,過兩天~。
這後面那個「~」是什麼鬼東西?百度怎麼這麼下流啊!
他果然看電視劇太多,讀書太少,不知道那個「~」表示一種省略,在那句句子裡代替「再說」這個詞。
陸湛突然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他現在很迷茫,他只想要一條毯子,沒想到又跟蕭一白預約了一炮?
還是在自己腿瘸的情況下?
這是……殘疾車?
蕭一白會不會覺得自己十分身殘志堅?欲求不滿?
陸湛咬著牙轉過頭惡狠狠地看著正在無辜睡覺的黎井,媽的,要不是你,我也不至於被刻畫得這麼淫蕩!
事已至此……
陸湛:[齜牙笑]好的,就這麼說定了。現在麻煩蕭醫生給我拿條毯子來,可以嗎?
蕭一白:不可以。
……我再忍。
陸湛:[齜牙笑]我現在就寫信給院長信箱。
一分鐘後,蕭一白一手拿著毯子,一手拿著溫度計進來了。
他照例面無表情地把溫度計塞進陸湛的嘴裡,然後在陸湛的瘋狂示意下,走到黎井身邊,把毯子給他蓋上了。
我們黎井真是一位優秀的人民警察,這麼一條毯子咵嚓蓋在身上他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安詳得彷彿一頭死去的豬。
蕭一白雙手環在胸前,微微側身靠在床尾,冷冷地注視著陸湛。
病房裡的燈光很明亮,剛好從蕭一白的頭頂上照下來,他的頭髮清爽碎落,眉眼稚氣又清冷,面板白皙,五官是不可說的好看,交錯在胸前的手腕細白修長。白大褂裡面是一件淡色的條紋襯衫,解了兩顆釦子,露出漂亮的脖子和隱約的鎖骨。整個人站在那就像一幅精修圖,還是最高畫質的那種。
他出現在陸湛面前時體態一直都是高挑筆直的,現在斜斜地靠在床尾,頭也輕輕歪著,抿著嘴,莫名生出些散漫的味道來,勾人得不行。
看著他濃墨般的眼睛,陸湛懷疑那裡面有一個旋渦,不然他怎麼會捨不得移開眼。
陸湛捏住被子下的大腿。
你醒醒!他才十八歲!十八歲啊!你們這樣子是不對的!
小寶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我們在網螺上相識,你說你愛我,每天在網螺裡花膽信給我,你這是七形的愛啊,你忘了我吧!你不應該愛我這樣的雨人,我比你大整整十八sei啊,十八sei啊!
陸湛的喉結下意識地動了動,一不小心咕嚕一聲把嘴裡那口混著酒精的口水給吞下去了。
「很渴麼。」蕭一白走過去把溫度計拿出來,看了一眼,「體溫正常。」
「蕭醫生。」陸湛苦澀地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
他覺得自己在初見時已經很輕浮了,不想再讓蕭一白覺得自己這麼輕佻,就想著把剛剛那件事說說清楚,還自己一個清白。
……雖然他也並沒有很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