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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明星呢!」
那姑娘這麼說了以後,向他討了一個簽名。易麒在本子上籤完字後往前翻了一頁,果然看見了宋時清的簽名。姑娘離開後,易麒在心裡對自己說,至少這麼看起來,自己應該並沒有被正經當做嫌犯對待了。
宋時清終於在晨耀的陪同下再次出現時,易麒已經快睡著了。
在回程的車上,易麒對著宋時清感嘆:「這不是本末倒置麼,找我過來問話,最後都是在問你。」
「他說本來想問你,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宋時清說。
「為什麼?」
「誰知道,我問他也不說,「宋時清攤了攤手,「不過這個人還挺靠譜的。你知道麼,他們本來就已經留意到李國棟了。」
其實他們留意到的不止李國棟。
那天易麒離開警局後,花了幾個小時繞路使障眼法,擺脫了記者卻沒能擺脫警察。那之後,宋時清的意外出現沒能躲過警方的視線。
抱著不可錯放的心態調查了一下宋時清後,他們意外發現了宋時清同江河之間的關係。
明明是江河的弟弟,卻與易麒走得很近。這引發了調查組無數猜測。因為摸不準內情,他們乾脆把宋家與江河交集較深的人又都調查了一遍。
期間,他們也沒放棄對當初那個汽車維護人員的搜尋。發現那人用假身份購買了出境機票後,他們原打算在機場堵人。卻不想一直到飛機起飛,這人都沒出現。
之後他們留意到這人的帳戶上最近剛收到一筆錢,數目不小,但因為是從境外打來的所以查不到來源。很有可能是封口費。這傢伙大概也想不到,自己在拿到錢後還會被以這種形式徹底封口。
「我覺得吧,他們可能一方面覺得是有人嫁禍你,另一方面又擔心是你故意誤導他們讓他們以為有人嫁禍你。」
「……」易麒哭笑不得,「為什麼他們會告訴你那麼多?」
「一半是我猜的,但不離十吧。他問我為什麼那天晚上去找你,又把我家情況都問了一遍。說著說著我就發現,其中很多資訊他們原本就知道。」宋時清說,「而且那個晨警官好像已經猜到了我們倆的關係,我就……沒隱瞞。」
易麒臉一紅。
「我還告訴他,我哥哥親口對我說過,他對你是純粹的藝術角度的欣賞,我哥哥從不騙我,」宋時清說,「要說我們倆暗通款曲再殺害我哥哥邏輯上也成立,但那樣改遺囑就太多此一舉了。所以他好像還是挺相信我的。」
「……」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殺了我哥以後才發現他立過遺囑,於是事後又來接近你,」宋時清聳了聳肩,「但那樣你一定是清白的了。」
易麒皺眉:「別亂說話。」
「我告訴他是我哥哥介紹我們認識的,」宋時清說,「這嚴格來說也不算撒謊了,對吧。」
易麒心態有些崩。他當初一切都老老實實交代,卻被徹底懷疑。宋時清胡說八道,那晨耀竟還挺相信。
虧他剛才還在心裡暗自讚嘆他們的專業水平。
「還有,我把我們猜測的改遺囑的理由也告訴他們了。」宋時清說,「……除了沒提我爸的死因,能說的我都說了。這個警察也不容易,都被定性成交通事故整整四年了,還在堅持。看他這個年紀,資歷深不到哪兒去,遇上的阻礙不會小。他是真的想還我哥哥一個公道。如果沒有他,只靠我們倆,太難了。很多事情我們摸不著頭腦也不方便操作,但有他們在就會變得容易很多。」
「嗯。」易麒點頭。
所以,他對著這個人討厭不起來。他想,晨耀那時之所以會說信他,除了因為深入調查過後掌握的種種證據,也有可能是出自對江河本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