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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好嘖了一聲。
身體素質不行,心理素質也堪憂,真是個身嬌肉貴的小少爺。
「疼嗎」韓澈緊張得聲線都顫抖了。
「疼,但也就一秒鐘的事。」醫生耐心地安慰他,「要不你咬個什麼東西吧,千萬別咬舌頭。」
韓澈轉過頭,眼巴巴地望著鄭好。
鄭好十分無語地蹲下身,遞上自己的胳膊,放進他嘴裡。
她感覺自己像個皮糙肉厚的大丫頭。
醫生繼續剛才那套動作,將韓澈的胳膊慢慢舉到頭頂,手摸到腋下的一塊凸起,用力一摁——
隨著「咔噠」一聲彈響,韓澈悶痛地哼唧一聲。
好像……也沒有想像中那麼疼。
他緩緩坐起身,看著鄭好手臂上的一圈牙印,一時有些尷尬。
看到鄭好面色如常,韓澈驚訝地問:「你不疼嗎」
「還好。」鄭好揉了揉胳膊上的牙印,「小時候被狗咬過,比這疼多了。」
韓澈:「……對不起。」
鄭好呵呵一笑:「沒事兒,被你咬,至少不用打狂犬疫苗。」
半個小時後,韓澈吊著胳膊走出了急診室,鄭好拿著冰袋,敷在他的肩膀上。
「還疼嗎」
「好多了。」
鄭好語氣輕快:「哎,你有沒有發現,你的痛覺恢復正常了」
韓澈怨氣深重:「你知道脫臼有多痛嗎連這種痛都感覺不到的話,那我可以直接做無麻截肢了。」
鄭好想了想,把冰袋貼在他的臉上,「現在呢什麼感覺」
韓澈閉上眼,認真地感受了一會兒,「冰冰的,久了會有一絲絲刺痛。」
後腦勺突然被敲了個爆慄,韓澈愕然睜開眼,捂著腦袋,瞪著鄭好。
「痛!」
鄭好咧嘴一笑,又揪住他的耳朵,「現在呢」
「痛痛!」
「我就說嘛,你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鄭好喜笑顏開,對他又踹又打又擰又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韓澈被她折騰得已經無力反抗,渾身都散發著怨氣,「我看你就是趁機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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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後,兩人又去了趟附近的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來後,已經是凌晨了。
跟韓澈猜測的差不多,中年男人和短髮女人是一對夫妻,聽民警透露,兩人就住在體育館附近的小區,平時都是上班族,週末則化身為一對雌雄大盜,男人偷票,女人賣票,已經得手好多次了。
演唱會早已結束,票找回來也沒用了,於是,雌雄大盜將門票折算成現金,當場賠償給了鄭好。
至於韓澈的胳膊……
中年男人委屈喊冤:「這真不賴我啊,是他自己摔的,別亂碰瓷啊!我也受傷了,那他也得賠我醫藥費!」
韓澈懶得跟他繼續糾纏,只能自認倒黴。
走出派出所的大門,鄭好和韓澈都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
「午夜鐘聲已敲響,灰姑娘打算怎麼回去啊」鄭好揶揄道,「瞧你這缺胳膊少腿的,也開不了車,要不,坐我的南瓜馬車」
韓澈眼眸一彎,「行啊,謝謝仙女教母。」
夜涼如水,晚風拂面,兩人擠在一輛小電驢上,優哉遊哉地晃蕩在午夜的街頭。
「為了補償你的精神損失,我給你開演唱會吧,免費的。」鄭好的頭髮在風中亂飛,聲音也被風吹得不真切,「你想聽什麼」
韓澈仰頭望著夜空,想了想,「嗯……小電驢。」
鄭好笑起來:「好啊,咳咳——」她鄭重其事地清了清嗓,扯著喉嚨開唱:
「我有一隻小電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