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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庭衍沒給她這個機會。
也得知司庭衍傷勢很重,直至她醒來,他也沒完全度過危險期,幾天後便被厲承勛接往國外治療。
但在哪個國家,哪個醫院,連司惠茹都不知,更何況程彌。
程彌甚至給躺在列表裡從沒聯絡過的厲執禹發訊息詢問。
司庭衍是被厲家接走的,厲執禹是司庭衍哥哥,他肯定知道司庭衍在哪裡。
但厲執禹閉口不提,只讓她自己先養好傷。
這期間來看她的人源源不斷,祁晟,蔣茗洲,史敏敬,舍友,還有圈內一些同事。
半個月後,程彌已經能起身坐靠床頭。
這天蔣茗洲來看她,帶了花和水果,水果都是她愛吃那些。
司惠茹不在,回家給她熬粥去了,病房裡只有她,蔣茗洲和黎楚。
這種場景並不是第一次。
五年前那次,也是在醫院,也是她們三個人。
五年前司庭衍轉去首都醫院再次病危,程彌徹日未睡,連夜趕車去機場。
那天天氣惡劣,酒駕猖獗,程彌所坐計程車中途出了車禍。
她受傷慘重,被送進醫院治療,後來做了植皮手術。
胸口那塊疤痕便是這麼來的。
出事那段時間程彌還未火,車禍的訊息沒在網上滿天飛。
她沒讓蔣茗洲告訴除黎楚以外的任何人,住院那段時間,只有蔣茗洲跟黎楚經常在她病房。
當時正值高三,她因養病休學了幾個月,後來康復出院重讀高三。
還因此丟了個本子,那陣子蔣茗洲給她接了個合適的本子,高三畢業後開拍,只等簽下合同,卻因這場車禍,劇本最後沒簽下。
蔣茗洲削了個蘋果,遞給程彌:「記不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一句話?」
程彌接過蘋果。
蔣茗洲看著她,說:「不能失控,不能發瘋,理智一點。」
程彌明艷的五官,鮮少地泛著蒼白,長發散在身後。
她記得。
這句話,司庭衍剛回國那陣,蔣茗洲提醒過她。
因為她一遇司庭衍便失分寸。
蔣茗洲看她這表情是想起來了,說:「但我苦口婆心跟你說的這些,你都當耳旁風了。」
程彌住的單間病房,空蕩病房裡蔣茗洲聲音清晰。黎楚在沙發上看手機,聽蔣茗洲教訓程彌,沒說什麼。
蔣茗洲說:「這次是你連自己的命都不當命了,你清不清楚,這次如果不是司庭衍,你不會躺在這裡。」
會當場喪命在那場車禍裡。
話雖重,但有理。
程彌則從未後悔當時車禍當下的那陣衝動。
她以一種輕鬆口吻道:「如果可以,其實我不希望自己躺在這裡。」
換一個結果。
她不在這裡,司庭衍安然無恙。
病房中陷入一陣沉默,蔣茗洲看著她。
黎楚也是,她停了手中遊戲,抬眼看程彌。
她們都知道程彌是認真的。
程彌則笑笑翻過話題,拿過床頭手機,問她們:「中午要吃什麼?我給你們點。」
蔣茗洲:「不用,我馬上要去機場。」
黎楚跟程彌之間一向不客氣:「幫我叫個炸雞。」
蔣茗洲對程彌說:「以前挑中你到我手下,有一點是你比你大多數同齡人成熟懂事,事實也確實這樣,但我當時認為你對你身邊那個男生也一樣。」
保持理智,保持清醒。
程彌滑著手機屏,幫黎楚叫外賣。聽蔣茗洲說完,她指尖慢慢停下。
蔣茗洲看著她。
程彌高中那會蔣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