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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一切正事要緊。
“什麼?”蓮衡被她嚴肅的神情一望,當下也把一些雜思拋開。
“頌蓮王府遇刺一事,主要的刺殺目標,是否就是頌蓮王君?”
“……這是你的結論?”
看他的表情,季如繪覺得自己應該猜得八九不離十,於是又問:
“那麼,是你想殺頌蓮王君,還是你的另一個合夥人想殺?殺的原因是什麼?”她怎麼也想不透,殺了一個攝政王的夫君,到底能改變政局什麼?
在蓮衡還在考慮要怎麼回答她時,她又問道:
“今晚,你是否還計畫著殺人?”
沒有回答,直接無言了。
絕世雙生,盛蓮覆始。
金銀相易,幹倒坤移。
花季起落,墨蓮將開。
這六句讖語,是皇室不傳之秘,最初的來處已然不可考。沒有以文字記載下來,代代都是由上一任盛蓮帝王在退位或崩殂之前,口頭傳承給下一任帝王,於是又被稱為“蓮帝遺讖”。讖語本身沒有任何註疏,任憑每個帝王去理解這句古老讖詞的意涵,並加以留意防範。
有的帝王毫不在意,認為這不過是古老時代,出自某位巫師無所根據的占卜,隨著時代改變,巫門一派已然式微,唯花氏一門獨大,證明巫門的占卜基本上屬於招搖撞騙、危言聳聽,企圖以亂言來爭取皇室的重視,提升自家地位,但她們還是失敗了。
在一千多年前,每一任蓮帝大抵還是相當關注這句話的,但隨著國家的長治久安,千炫大陸一片太平,國與國之間或有較勁,卻甚少真正兵戎相見,眾蓮帝們也就放下多餘的操心。
然而,就在五百年前,許多問題逐漸浮現,先不提人口的減少,與墨蓮的數量逐漸增多,讓人口結構為之失衡,光是皇室本身就產生大問題——每一任的蓮帝壽命愈來愈短、子息愈來愈艱難,傳到上一任蓮帝時,居然就只有兩位皇女,到了蓮衡這一代,他是獨子,而且還是墨蓮。產下蓮衡之後,蓮帝與帝君便再無所出,並先後病故。
上一任蓮帝在蓮衡二十三歲那年病故,蓮帝將遺讖告訴他之後,撐著病弱的身體與他密談了一天一夜,最後要求他在有生之年,完成一件事——做出選擇!
選擇什麼?
季如繪靜坐在蓮衡身邊,對舞臺上精采的表演視而不見,即使此時表演的團體正是今晚的主秀——綠島合唱團,目前已經唱到她點播的那三首歌,因為曲風委實怪異,四周本來邊聽歌邊吃喝的貴人們,全都張口結舌看著臺上,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別想了。他們唱出你點的歌,所以這個團的團主,正是你要找的故人?”蓮衡應酬完了飛揚國長公主的敬酒,一番禮尚往來後,由著大司徒將貴客引到王公大臣那邊敬酒,而那些人都被舞臺上的怪異唱腔弄蒙,全都傻眼,終於讓他得到些許私己時間。
“是。”季如繪點頭。
“朕方才才知道,這人叫花靈,正是曾經大大得罪過頌蓮王,被頌蓮王滿天下通緝中的人。也真是太膽,如此明目張膽地進宮來。”
“不談她了。蓮衡,我問你,這十幾年來,你對那六句,有何理解?”
“沒有辦法印證的事物,有再多想象也沒有用。有時候,只憑想象去做事,是危險的。”他的目光轉到下首不遠處,頌蓮王所端坐的方向。
自從下午兩人在迴廊那邊有所衝突之後,晚宴一開場,縱使音樂悠揚、曲風歡樂、寒暄不絕,但每一張笑臉背後,都夾帶著十二萬分的小心翼翼,焦點無不放在頌蓮王的冷臉,以及蓮帝不同於尋常的冷淡。開宴至今,已有一個時辰,兩人仍然沒有正面講過話。
蓮衡看的不是頌蓮王,而是她身邊的周夜蕭。而季如繪看的,卻是大司徒富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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