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略施小計(第3/5 頁)
,不能經商買賣,只能在家繡花相夫教子。再沒些挾制男人的手段,還活不活了?心中更將絮兒貶低幾分。
下車落定腳步,集美攙著絮兒就往大門走。白太太快步迎來伸手要拉,“我的兒,可把你盼來了。”
陸展錯身擋在前頭,神情嚴肅,“太太,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王妃身子矜貴,大意不得。”
早前聽集美說起白家如何勢利眼,今日見到更勝傳聞,陸展愈發不爽。
他慣常討厭陽奉陰違的人,居高睨了白太太一眼。
那眼風如刀,唬得白太太一抖後退半步,手往裙襬搓兩下,笑道:“誒,誒,我知道。快家裡說話。”
那樣的氣派,那樣的容貌,哪裡像侍衛?分明比府尹老爺家公子還矜貴。
待入前廳坐定,絮兒不耐煩多待,開門見山道:“聽說爹要死了?”
白太太正招呼丫頭上點心,轉來悲慼戚一張臉,“可不是,你出閣那天他捨不得,發了心痛,打那以後一直不大好。”
編,接著編。
絮兒掀開杯蓋刮茶沫子,順帶擋住白眼。
白太太仍在絮叨喊冤,“上月那夜在行院擺席請客,不曉得怎麼衝撞了錢衙內。那霸王素來不講理,父親又做著官。不分青紅皂白把你爹一頓好打,躺床上十幾天,險些撒走去了。全家盼著你回來做主啊!”
做主?絮兒斜挑眉毛,這傢什麼時候輪到自己做主?她能做主就不會被送去沖喜了。
素日聽聞白老爺與那些浪蕩子關係親近,料定裡頭必有蹊蹺。只聽白太太哭哭啼啼,到底不知真假。她便假做關懷,提出親自去看白老爺。
來至正屋臥室,白太太打簾子引她進去,便見白老爺平直躺在床上。分外安詳。
窗戶大開,床邊紗簾沒拉,點著好幾盞蠟燭。睡不像睡,反像刻意等她似的。
佈景、打光、道具、群演排程,樣樣精心。既然臺子已經搭好,絮兒立馬入戲。
“爹,您這是怎麼了?”她驚叫著撲到床邊,對著白老爺圓滾滾的身子又是捶又是打,又是揉又是搡,如同料理年豬。
白太太瞧她拳頭紮實,揮出咻咻拳風,生怕一個不留神將老爺打死了。立刻跑來拽,“我的兒,快別哭了。再把你的身子哭壞可怎麼好。”
絮兒抬起朦朧淚眼,好半天才說出話,“當初嫁去那樣的地方,就沒想過能與您二老再見面。未曾想,竟是永別。”
話裡話外都是咒白老爺去死。
白老爺平日最是迷信,連上妓院也要掐算日子時辰。
搞黃嘛,自然要選黃道吉日。
這廂聽絮兒哭喪半日,那肥肥的身子忽然一震,震出口陳年老痰,“咔——”
絮兒登時退得三尺遠,臉色十萬分厭嫌,彷彿怕沾染詐屍的晦氣。
“乖乖……到爹……跟前來。”白老爺虛吊口氣,半天才說得句囫圇話。
絮兒緊一步慢一步挨去,淚染香腮,“爹,您沒死啊。”
白老爺白她一眼,“且死不了呢,那狗日的錢老八敢打老子,也不想想我女婿是誰。對吧,乖乖?”
哼,剛才還要死不活,這會兒他又有力氣罵人了?
絮兒退開點距離,好欣賞他的拙劣演技,嗔道:“誰叫您玩了人家相好呢。年紀大了麼,注意身子呀。”
白老爺這頓打本就是自找。
原來,那錢衙內新包了個紅倌人,熱乎氣還沒過足。白老爺得了幾萬兩銀子燙手,著急在朋友面前擺闊,非點那當紅小娘子的局作陪。
那夜合該有事,錢衙內吃多了酒,一時高興要尋相好的。不巧撞見白老爺正摟著那小娘子咂嘴。錢衙內當即蹦得離地兩尺,招呼五六小廝一頓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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