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表哥登門(第1/2 頁)
“孃家親戚?”絮兒懵然一笑,有些傻氣,“我孃家親戚都死絕了。”
片刻回神立馬起身,“寧策是不是!”
小廝別過腦袋撇嘴,心道王爺果真料事如神,這個寧策不是善類,居然能讓王妃笑逐顏開。
便道:“說是姓寧,將人請在外書房等著的,王妃這會子過去,還是等王爺回來再去?”
絮兒無所謂地笑了下,“王爺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難不成讓寧表哥一直等,這也不是待客的道理。”
說著就要出去,“你先將人請到廳上坐,我換身衣裳就來。”
小廝點頭去了,一路都記著王爺的吩咐,倘若那位姓寧的讀書人到府,立刻差人給他傳話。於是一頭張羅給寧策上茶水點心,一頭便命人往翰林院去信。
這廂絮兒換了身十樣錦的軟緞對襟,穿著煙紅的裙,像朵春日裡的桃花隨流水一路從正院翩躚至前廳。
這是她第一次見寧策,帶著八卦的好奇,能讓原主花銀子養的男人到底有多好?
這份心境頗為奇妙,好像不是與青梅竹馬的故友相見,而是在替姐妹把關。要是寧策不好,絮兒立馬讓他還錢!
甫進廳門,便見下首圈椅坐著位年輕書生,穿一身墨灰直身,也不知洗了多少遍,乾淨是乾淨,總感覺渾身滿布灰撲撲的陳舊。
他起身迎來打拱,“表妹這一向還好?”
那身姿真是挺拔,雙目閃著神采,鼻樑高挺,面如冠玉,眉若遠山,當得上清俊不凡。
不錯不錯,原主眼光可以。寧策是個美男。只是大約家境貧寒吃不飽飯的緣故,略有些清瘦。
絮兒笑著點頭,抬手請他坐回圈椅,“我沒什麼不好,倒是表哥上京來習不習慣?這些日子在哪處落腳呢?”
提起來寧策面色閃過一絲窘迫,上京住在白家,才知絮兒已經與白家劃清界限。
故而靦腆一笑,“正是住在姨媽家。”
絮兒長長“噢”了一聲,探身眨巴兩下眼,“聽說他們要把月兒說給你呢。”
寧策心下一跳,生怕絮兒認為他薄情寡義,見她嫁人立馬與月兒定親,忙道:“月兒聰慧可愛,大約看不上我。
是說月兒眼光高,嫌貧愛富的意思。
絮兒沒聽出來,倒要替他辯白兩句,“她哪裡可愛?從小就是學人精。我喜歡什麼她便奪去什麼,像個山匪。”
那俏皮的眼風如春日暖浪一層一層撲來,使寧策感到新鮮又有趣。
透過絮兒的描述可以想見,他和那些好東西一樣,成了她們姐妹爭奪的寶物。這讓他的自尊得到安慰。
寧策輕提眉峰,語氣不像進門時謙卑,“她都奪過你什麼?”
絮兒眼珠子斜向下想了想,細細羅列月兒的罪狀,從吃穿玩意到開蒙的先生,喜歡的丫頭,聽得寧策淺淺含笑,時不時抵個拳頭嗤嗤笑出聲。
絮兒嫁人之後簡直大變樣,嬌氣還是嬌氣,但卻多了坦蕩和俠氣。
他的眼神不好直接落在絮兒臉上,只好盯她耳畔晃著光的瑪瑙耳環看。對著陽光,珠寶閃出奪目光彩,那是他無法觸及的繁華泡影,唯有遠觀。
絮兒說得口乾,好像月兒的罪狀說一天一夜也說不完。端起茶喝了口,這才覺得不妥。原主經她一番演繹,成了背地裡嚼舌的刁蠻形象。
她吭吭咳嗽兩聲,將熱情按下去,興興問起,“聽說表哥會試考了第九名?”
寧策輕點兩下頭,笑容裡添入一分自信,話說出來卻很是謙虛,“不過是僥倖。”
“才不是!”絮兒嚷起來,“表哥才學好麼,腦袋也好,不比那些死讀書的蠢人。讀書這事,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任他想破腦袋也寫不出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