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各懷鬼胎(第1/2 頁)
絮兒冷笑了聲,起身便走,留下李辭呆坐原地。
也是,扔了人家的禮總歸是沒禮數。他卻不覺得可恥,反而有些欣然的快意,好像童年時捉弄誰得逞似的。
絮兒往外間叫來集美打聽訊息,故意把聲音放出來,好讓李辭聽見,“表哥送來的那盒點心,扔到哪裡去了?”
集美也懵,跑去小飯廳很快又跑回來,手裡提著個漆紅食盒,“沒扔呀,一直放在冷窖裡的。你不愛吃,我與金枝和廖媽媽吃了些,如今就剩這幾塊棗泥方糕。”
絮兒這才抿嘴笑出來,也不進房,貼到門邊揚高聲音,“有人說了謊,咱們又有五千兩的進項。”
李辭在碧紗櫥內坐著,書是再看不進。打簾子出來望著絮兒笑,“氣消了?”
絮兒瞥他一眼,很快轉去看窗外風景,“沒消,等某人的賠罪銀子。”
李辭走出來翻開那盒點心,揀起一塊銜在嘴裡,嚼了嚼,眉頭輕釦,“好酸,像是壞了。”
說著舉到絮兒嘴邊,“你嚐嚐看,是不是酸?”
絮兒才懶得吃呢,伸手往他胳膊狠掐一把,“誰有你酸?表哥一心替咱們辦事,你倒拈酸吃醋,心眼也忒小了些。”
李辭一口吞下剩餘的半塊點心,順手摸出帕子一點點擦著指縫殘渣,無所謂的態度,“他擔著身敗名裂的風險幫忙,原本就居心叵測。”
絮兒不服,“表哥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越是如此,李辭越有些期待抓住寧策的錯處,轉回暗閣便叫來陳放,“寧策這些時可還規矩?”
陳放恭敬答,“雖是住在白家,言語行為皆無不妥。白日總是悶在房裡看書,偶爾出門與同鄉同年聚會。”
真就乾淨得如同白紙。李辭挑眼,“如今訊息放出去,可有人應下了?”
陳放道:“暫時還沒,想來賣題的人謹慎,打聽到寧策是蘇州來的窮書生,忽然多了一大筆銀子用來打點,不敢貿然行動。”
李辭忖度片刻,笑起來,“放出訊息,白家有意招他為婿,是白老爺的意思。那人素來喜愛攀附權貴,能做出這樣的事。”
陳放領命去了,李辭仍不放心。又喚一人囑咐,“會試賣題之事可否牽扯到黃大人?”
暗衛稟道:“禮部那位鄭大人是黃大人的學生,素來與黃大人走得近,至於這件事上黃大人是否知情,尚未查清。”
李辭暗自思想,黃仁熙入內閣十年,雖有心扶植自己的人,但犯不著大張旗鼓透過親信賣題,豈不是讓人懷疑到他頭上。
正這時,另外有暗衛來稟事,“王爺,陸大人有信。”
李辭拆看一瞧,仍是西北軍情。這些日子陸仲成與他由暗衛互相傳遞訊息,知道西北戰事緊張,加之去年糧餉不足,逃兵的數量又多了些,長此以往恐怕戰局堪憂。
偏皇上今年開春以後身體越發不好,一切事情幾乎都丟給黃仁熙去辦。
那黃仁熙是堅定的燕王黨,蕭家的人命官司大有重拿輕放的意思,不催促,甚至不主動提及。
西北的戰事打得太久了,久到離譜。
如今更像蕭家拿著西北戰局要挾朝廷,不給錢就生亂。
黃仁熙顯然是默許了蕭家的做法,一味替他們在朝廷叫苦,把國庫掏了個乾乾淨淨。兵部尚書也是他們的人,自然不吭聲。
倒是陸仲成,他是從地方一路做官做上來的,在京根基不深,自然機會也不算多。雖安插大兒子在戶部,到底只是個小官。如今見皇上有意歷練齊王,倒與他來往密切起來。
李辭並非不知道陸仲成打的主意,包括范家想嫁女兒,無非要佔一份從龍之功。
他一掌將信拍在書桌,眸裡閃過冷光,“會試洩題這案子,一併盯著陸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