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海王對寡王(第2/4 頁)
王府祭棚已散,想來蕭雲舒業已回府。
他端出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什麼謝不謝的,一家人何必說兩家子話。堂堂王妃的事情都不要緊還有什麼事情要緊?辭弟如今病著,有人打量著如此便欺主,怕是用錯心思。想你剛入王府,恐有諸多不便,往後若有煩難只管打發人去尋我,必定幫。”
末了看向絮兒,眉頭微攏,眼色鄭重,“你的事自然要緊。”
聽得絮兒心驚肉跳,任她再遲鈍都聽出些不尋常的意思。
她不喜歡李贇,更不願招惹蕭雲舒,更不想在逃跑之前橫生枝節,略一福身道:“自然是要謝的。想必您還要往前頭去巡查,那不好耽誤您的正事。”
言畢從容轉身,招呼廖媽媽與一干婆子丫頭收拾物件,就要打道回府。
李贇被他晾在原地,心內五味雜陳,還是第一次有女人拂他的好意。他在歡場向來吃香,女人都往他身前湊,如絮兒這般千方百計想躲的,卻不多見。
他鬧不明白如此美人怎會甘心嫁給病秧子,認定絮兒是在裝樣子。更想挑開她的偽裝,見識真正的她。
因而他非但沒走,反倒貼上來,饒有趣味落在一張椅子上,看絮兒指揮僕婦們歸置東西,那舉動自然得就像是絮兒的丈夫,欣賞妻子有條不紊地料理家事。
他的目光如同春日瘋長的藤蔓,纏在絮兒後腦,攪得絮兒發煩。
絮兒倏然轉身,緩緩沉下口氣,“燕王殿下,是否覺得我蠢笨不堪。”
突遭此問,李贇輕抬眉眼,“此話怎講?”
因哭過頌齡又祝禱整夜,絮兒聲音沙沙的,“又是送我歸家,又是替我訓斥下人,莫不是閒得發慌。”
如果說之前那點心動是為她出塵的美貌,這會兒突如其來的放肆,叫李贇有些額外興奮。
他從椅上起身,捲來一陣清涼的龍腦香,“那你說我是什麼心思?”
絮兒頂頂腮,腦海飛過“人渣”“禽獸”“髒褲襠”“爛黃瓜”這類詞,卻不好直說。
唯恐得罪李贇,往後前腳逃出齊王府後腳就被他燕王府的爪牙追殺。
她在腦內挑挑揀揀,怒而一指,“海王!”
李贇垂目靜靜看她,忍不住背身嗤笑兩下,自覺失態匆忙收起笑意,輕點下頜道:“噢,我竟不知何時換了封號。”
說著抬眼思考,“本王記得獲封燕王,何時成了海王?”
絮兒瞪圓眼睛恨他一眼,撇嘴道:“海王是我家鄉的說法,指那些不負責任,同時與多個女人交好的男人。您女人緣好麼,京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保不齊就有人說您是海王。”
李贇聽罷無奈嘆笑,笑裡滿是縱容。他向來不能容忍蠢人。那些冒著傻氣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卻不討厭。
見他笑得禮貌而不失尷尬,絮兒只當他沒聽懂,準備換個說法解釋一遍,忽被他打斷:“你以為我對你有非分之想?”
絮兒翻個白眼,你小子倒是敢問。
繼而冷笑道:“您胸懷坦蕩自然是沒有的。只是對我關照得多了,底下的人胡謅起來。您的名聲早不要緊,我的名聲可帶累不起。”
李贇扇著扇子,倜儻地挑起半側眉毛,不見半點怒氣,“平素與你們王爺也這樣說話?”
絮兒震著胸口哼了聲,“沒事不和他說話。所以,您有事?”
李贇忽然被個女人嗔得七葷八素,氣歸氣,竟生出些嶄新的快樂,“我竟不知你是這樣伶牙俐齒。”
絮兒心道: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她冷眼掃量李贇,不屑道:“王爺也知道我有失心瘋,時常胡言亂語,保不齊還會打人。請王爺日後見了我躲起來,誤傷您就不好了。”
那些胡話氣得李贇無奈搖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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