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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記得晏懷風尚未成家,更沒有孩子,卻從哪裡冒出個少主來?
玄威看他愣愣的,一副迷茫的樣子,心裡也是不忍。
十四是他手下訓練得最好的影衛,等過了選拔,基本上就會跟著少主了。
誰知這孩子一時意氣用事,竟然打傷了少主,結果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那鞭子抽在十四身上,他自己心裡也是難過啊。
可是門主疼愛少主,一看他受傷了那是火冒三丈,十四能留下一條命已是僥倖,若想讓他接著做影衛,只怕很困難。
這麼多年吃的苦怕是白費了。
玄威嘆了一口氣,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十四,以後千萬記得謹言慎行,聽到沒有?否則,玄叔也保不了你了。”
楚越胡亂地點點頭,還在震驚自己現在的處境,卻聽外面一陣喧譁之聲。有人正往這邊浩浩而來。
只聽一個聲音氣喘吁吁地勸說:“少主,使不得,使不得呀。您這金尊玉貴的身子,怎麼能進這種骯髒的地方。況且那暴徒已經傷了你,若再有什麼,可叫我怎麼辦?”
“閉嘴。”隨即一個清朗如玉的聲音響起,眨眼人就到了門口。
楚越正好奇這少主是什麼人,也就抬了頭往那邊看,這一看卻讓他三魂飛了兩魂半,竟比剛才見到玄威還要震驚。
那站在門前光影處的人,雖然看上去年紀還不大,那眉眼那神情那動作,卻分明是晏懷風無疑!
楚越一時愣怔,萬千滋味湧上心頭,不知該用什麼心情什麼表情面對才合適,千頭萬緒無從整理。
晏懷風見那小子只是呆愣愣地看著自己,三天水米沒沾牙又日日受刑竟還不曾求過半句饒,眼神裡分明不是憤怒或畏懼,反而是……驚詫?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臉,心想自己又沒有長成個能嚇死人的模樣,這小子有什麼好驚詫的。
玄威不動聲色地將十四往身後掩了一掩,向晏懷風行禮道:“少主怎能貴步臨賤地,請您放心,屬下知道十四這回傷了少主罪不可恕,絕對沒有半分偏私。”
說罷就從牆上取下一條三尺來長的長鞭,握住鞭柄一揮,鞭聲咻咻破空,直直打在楚越的背上。
楚越還在看著晏懷風發愣,一時沒有防備,低聲叫了出來。玄威的鞭子卻是不停,一下又一下落在他身上,一副打算將人就地正法的樣子,眼中亦沒有半絲憐憫。
這個身子背上原本就已傷痕交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其中滋味難以明言。楚越卻只是第一鞭的時候啊了一聲,其後便緊咬著嘴唇,無聲無息,卻仍舊倔強地望著晏懷風不肯移開眼。
他的背上很快鮮血淋漓,嘴唇也被咬的發白,玄威歇了歇氣,還待再抽,晏懷風終於出聲道:“好了。”
玄威立刻頷首收鞭,表面上波瀾不驚,心裡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向來喜歡十四,手上看似不留情,心裡卻真怕晏懷風要置他於死地,於是故意下手頗重,賭上一賭。
楚越已經痛得眼前發暗,卻還是極力睜大眼睛,想看著晏懷風。
晏懷風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少年,揮手讓玄威走到一邊,走近楚越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楚越。
大約是嫌囚室之中光線太弱,晏懷風伸出手中扇子,抬起了楚越的下巴——眼前少年雖然滿臉倦容一身傷痕,卻能看出底子不錯。
晏懷風一伸手,玄威恭敬遞上絲帕,他用絲帕覆手,摸了摸楚越的脈門,凝神片刻,忽然說:“你以後便跟著我吧。”
楚越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玄威已是大喜。
晏懷風這一句話,十四不僅不用死了,還能做他的貼身影衛!將來少主繼位,楚越必是影衛首領,這卻是聖門的規矩,門主與少主的貼身影衛,那地位與一般人是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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