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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剋制不住。她蹲在那裡不知多久，時間和血液一起凝固，腦袋身體正變得麻木，這種不適繼續蔓延到四肢，逐漸浸入骨髓和五臟肺腑。

終於，那人說了句：&ldo;行了，我也站得累了，走吧。&rdo;

蘇沫慢慢站起身，直視尚淳：&ldo;你要記得答應過我的另外兩條。&rdo;

尚淳皺皺眉頭：&ldo;我答應過你什麼了？&rdo;他似乎想到什麼，&ldo;我以前幫你的時候可沒跟你談條件，後來怎麼樣？你在我面前耍花腔。蘇小姐，做人不能太小聰明。&rdo;

蘇沫見他出爾反爾，腦子裡已是轟然一聲有些蒙了，她眼眶發脹，腦門上沁出冷汗，心想那些好話軟話說與不說在這些人眼裡都是沒有差別了，他打定主意和我過不去必定不會放過，我竟然還像個傻子一般低聲下氣任人愚弄。她羞憤難當，嘴唇微顫，說：&ldo;錯了，我這人就是不夠聰明，不然我也不會混成今天這樣，&rdo;說到這兒，心裡的火苗越發躥出老高，伸手便揪住尚淳的衣領，&ldo;我跟你說，你別看我什麼都沒有就覺得我好欺負。是，我就賤命一條，我舅舅當我是自己孩子，我把鐘聲當親妹，以後他們要是少根汗毛我都不會放過你，就是賠上這條命，也要找你們這些王八蛋算帳……&rdo;蘇沫已是氣極，抓著這人狠狠往後一推，尚淳不妨一個踉蹌撞上身後的桌子，滿屋子竟沒一個上前去扶。

過了會兒，眾人方回過神，忙伸手把人扶穩，紛紛勸道：&ldo;尚總，她一個女人，不懂事，別和她一般見識，傳出去讓人笑話，算了算了，今兒個是酒喝多了，有點誤會，好合好散，好合好散……&rdo;

尚淳鐵青了臉，咬牙切齒地瞪著蘇沫，沒再吭聲。

蘇沫仍是止不住地發抖，卻極其清晰地吐出幾個字：&ldo;記得我今天說的話。&rdo;

姐妹仨一路往外走，埋頭趕路，誰也不說話。

蘇沫心裡後怕，鐘鳴覺得解氣，鐘聲卻想不明白：為何以前成熟穩重的男人會有這麼大的轉變。蘇沫像是知道她心裡所想，轉臉瞧過來，語氣強硬：&ldo;明天一早就去把手術做了，不能再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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