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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不全是許聽廊,也不全是葉璟。
她把眼睛閉了起來,學著摒除雜念,沒了視覺的幹擾,她自在不少,好幾次囁嚅著嘴唇想給他回應,一時半會卻找不到切入口。
許聽廊一個人演了好一會獨角戲,直至她的身體完全軟化,他鬆開她。
鍾爾忐忑地睜眼,對上他一雙溫情的眸子。
並沒有半分責備她的意思。
本來今天鍾爾都對他死心了,這會被他看得心臟恢復跳動,兩日來所有的不開心都煙消雲散,他什麼不好她都不記得了,連帶著筋疲力竭的身體都萌生一股力量,灰拜的眼神綻放光彩。
她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抱緊。
許聽廊的大拇指在她臉頰上摩-挲數下,是個很親暱的眼神,然後他三度俯首。
鍾爾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切入口,她閉上眼睛,給予他熱情的回應。
不管他幾分真情幾分為戲劇獻身,她現在不想當張銀翎,只想做鍾爾。
許聽廊攏住她臉頰的手向後,扶住她的後腦勺,以免她敵不過他的力氣一退再退。
室內安靜極了,除了片場遙遠模糊的人聲,就只剩下接吻濡濕細密的聲響。
唇齒相依,交換氣息,他們從來沒有這樣親近過,卻又熟稔得好像他們早該如此。
中途鍾爾悄悄眯開眼睛,看到許聽廊的眼睛也是閉上的。
她的心情更愉悅幾分,恨不得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算了。
但時間是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的,現場還有幾十上百號工作人員等著他們回去把戲拍完。
許聽廊率先退開,他的氣息也急了,剛經歷過溫存的時刻,他沒讓自己抽身得太徹底,平復呼吸的時候仍維持抱她的姿勢,看到她嘴唇緩緩滲出血色,又順著倆人尚未蒸發的唾液洇開。
剛才他一直嘗到血腥味,只是不知道是她的還是自己的血,天氣乾燥加上接吻次數太多,他的嘴唇也到了皸裂邊緣。
血一時止不住,他替她揩了好幾次。
鍾爾讓他擦得更痛,微微撇頭躲避,半真半假地抱怨:「許聽廊,你每次親人都好重,昨天我身上就好幾個印子。」
這絕不是個適合平復呼吸的話題,許聽廊聽著,憶起昨晚那些畫面,嘴裡隨口應了一聲。
「跟你說呢。」鍾爾不滿他的心不在焉,「下次輕點聽見沒?」
許聽廊聽了有點好笑:「誰說還有下次?」
話雖這麼說著,卻低頭舔舐她嘴上傷處,將那還在冒頭的血珠捲入口中。
這回沒戀戰,在她迎上來之前先一步退開,他輕輕拍拍她的臉,說:「走吧,別讓導演等急了。」
倆人整理好衣襟和麵部表情,打算一塊出去。
許聽廊想起點很重要的事,提醒道:「待會不要伸舌頭。」
伸舌頭影響吻戲美感,這個不用他說鍾爾也知道,但剛才明明是他先伸的舌頭。
他居然賊喊捉賊。
「明明是你……」
許聽廊明白她的意思,臉不紅心不跳地打斷她:「我說的是待會。」
誰說剛才了。
丁瓦和小方心急如焚地等在鍾爾休息室外頭,怕裡面吵起來,倆人一直守在門邊屏息聽動靜,別說爭吵,連說話聲都聽不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裡面的人遲遲不出來,倆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大事不妙」幾個字,鍾爾的狀態儼然已經被打倒,又豈是許聽廊三言兩語能夠扭轉。
「瓦哥。」小方擔憂極了,「我是不是該回去給妮多收拾行李了。」
丁瓦自己心裡也沒底,他瞪小方:「別烏鴉嘴。」
小方說:「先讓她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