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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嚥下喉間的血絲,乖乖地不說話了。
「陰爪尹六娘,你在江湖上銷聲匿跡這麼多年,沒想到還活著呢。」齊昭道。
六娘一怔,沒想到齊昭年紀不大,竟一口就點破她的名號。
她見兩人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蟲笛已經無效,便把笛子收了起來,揮開那群男人走近兩步:「小子不錯啊,竟能認得出六娘我,你又是哪個小輩?」
「尹六娘說笑了,我雖說只是無名小蝦一隻,但也還不至於淪落到與苟梟邪道之人論輩。」齊昭笑道。
不過既然這麼問,看來她不是那日跟蹤他的人。
六娘竟也沒發怒,反而陰惻惻笑了笑:「這都多少年,沒聽人連姓帶名的這麼罵我了,還有點好聽。」
顧夢正在腹誹這女人腦子有病,忽聽齊昭輕聲關切了她一句:「能不能站?」
她活動了下手,將長鞭緊緊握在手心,試了試力,便搭著齊昭倚著樹幹站了起來,沖齊昭正色點頭道:「能戰是能戰,但好像不太能打得過。」
一個腦門蹦就彈了過來。
齊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問的是能不能站,又不是動手,這丫頭骨子裡到底帶著多少好戰血液啊?簡直不可理喻!
「她是陰爪六娘,陰氣雙爪滲骨挫血,手裡不知道多少亡魂,你打得過才怪。」齊昭低聲解釋道,接著又叮囑了一聲,「她使得陰毒氣勁,切記別被她的陰爪內力傷到,最好連碰都別被碰到。」
「哦……」顧夢捂著額頭被彈痛的地方,一手的血糊了滿臉不自知,道,「我剛和她對了一掌。」
齊昭臉色唰地就變了,白得跟白衣鬼似的:「什麼?」
第27章 絕處
顧夢的手一下被拉了過去,切了下脈,嚴肅的雙眸漸漸化為疑惑。
「真的和陰爪對了一掌?」齊昭納悶道。
為何中了陰毒氣勁卻完全無礙?倒就是她的內息顯枯竭之相,不過顧夢本身就無多少內力。
「你就沒有哪裡不適?」
顧夢搖了搖頭:「當時整個肩頭全麻了,小臂刀割一般,我將她擊退後就不疼了。」說著稍稍活動了一下,「現在也不麻了。她沒比我好到哪裡去。」
齊昭剛就注意到了,尹六娘一隻陰爪暗收,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傷。原來竟然是顧夢傷的?
他若有所思,不過顧夢確實是沒事,這最好不過。
顧夢其實心裡頭也疑雲叢生,看得出來六娘那一掌很強,可為什麼她當時突然內力暴增,反將六娘傷得更重?
且之前體內明明還有不竭的內力在亂竄,此時卻都煙消雲散了,她凝神提氣,可丹田內連絲內力沫都沒留下。
「死前的話都說完沒有。」尹六娘雙掌勾起,長長的指骨中泛著陰氣。
見顧夢沒什麼大礙,齊昭語氣也溫和下來:「尹六娘,她半夜迷了路闖入也是無意的。我看六娘也受了傷,不如早些回去療傷,人就讓我帶走,大家就當誰也沒看見誰如何?」
「我是在聽笑話?」六娘將臉一沉。
「那就是不同意了。」齊昭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想也是。煞蟲重現世間,六娘原來在替魔教賣命。」
六娘狠色一閃,揮手道:「去,殺了。」
那幾個男人聽令提刀就沖了上來。
齊昭一手攬著顧夢的腰身,一隻手在顧夢的鞭尾繞了幾圈,提來作擋。
齊昭的閃避一向一流,帶著她,刀光拳腳都難以沾身,偶爾劈到眼前的寬刀,也都能被長鞭牢牢地架住。
他見長鞭纏擋了好幾刀依舊完好如初,不由訝異道:「你這鞭子好韌,還真得很好用。」
齊昭的誇獎讓她很受用,雖然避著刀光如此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