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女尊 晉江文學城首發(第3/5 頁)
也明白過來,父親究竟在生什麼氣了。
“此事是我之過。”
“那時聽聞她新冊了幾位侍君,便有些神思不屬,再聽那內務府說她翻了新來侍君的牌子,便連晚膳也用不下了,之後迷迷糊糊便燒了起來。待我醒來,方才知曉她在合華宮將我守到了三更天。”
這個她,自是指的女帝。
父子間門的閒話本也可以不必那麼拘束,原序青知曉父親的性子,守禮而不迂腐,便也坦然地說出了當初的事。
雖為歉疚之言,可觀他神色間門卻頗有那濃情蜜意之態。
陛下將他守到三更天便是尋常人家的妻主,也少有這般疼惜夫侍的,更遑論那是一國之主,這也的確值得他驕傲。
原正君平淡道:“既如此,你又為何傳我進宮?”
那美人眼底的喜色便漸漸散去,細長的眼睛凝著那棋局,似是被那棋盤上縱橫數條的線所困,眉間門又壟上愁緒。許久,他方才道。
“我我覺得很難受。”
“侍寢之事,她將我守到三更天,我醒來便明瞭自己做了錯事,便是心底再難受,也都記得好好用膳、好好吃藥,未曾再叨擾過她。”
“可前日她遇刺了。”
“下人寅時便遞了訊息來,我卻天亮方才知曉。這事兒自是不怪他們,我卻恨我的身子如此不爭氣。”
“那時,我想與漫天神佛相求,想以我的身子換來陛下的康健。可我卻忘了在宮內設一佛堂,況且我這殘破身子,神佛又是否願意相換?”
約莫是情緒波動太大,或是說了太多的話。待說完,原美人便又咳起來,清流熟練地遞上一杯熱乎的藥茶,他方才慢慢緩過來。
原正君安靜聽完,方道:“心中既有神佛,便不拘有無佛堂,你的心便是最上佳的佛堂。”
清流忍不住想,原正君近來是愈發修身養性了。可自己兒子那般傾訴,他竟還無甚波動,未免顯得有些無情。
可看著抿唇笑的主子,他又頗為無奈:主子就吃這套,大約這便是心病還需心藥了。
又聊了幾句,原美人方才問道:“不知母親與奶奶,在家中可還安好?”
啪嗒一聲。
原正君手中的那枚黑子,便徑直落入了棋盤,恰是一處死位,瞬間門一敗塗地。
原序青9歲被抱到正院,記在正君名下教養。
正君雖出身高門,卻無甚架子,除了每日對他的禮儀、功課要求嚴格外,偶爾也會溫和地與他笑笑,親自教他撫琴作畫,與他講那經世大義。
9歲前的日子,像是正院裡的落葉,被輕飄飄地吹走。
可到底還是在的。
初到正院的那年,他午夜夢迴時,總會再度重溫在玉淑堂的日子,那穿著絲織褻衣的身子仍會不自覺地憶起被掐的感覺,灼得生疼。
半夜驚醒臉上滿是淚痕,卻連抽泣都不敢發出一聲,生怕如同在玉淑堂的夜晚一般,招致欺辱。
後來約莫過了兩三年,許是腦子裡塞滿了那經世大義,或是醉心於撫琴作畫,總歸記憶漸漸淡了去。只是這怯懦的性子卻仍留了下來,好在原正君從未斥責過一句。
他一貫如此,性子極淡,仿若對一切都不在意,錦衣華服、美食珍餚,不拘著原序青享用,他自己卻著實不大熱衷。
也就在原序青10歲那年,打破了原正君珍愛的石榴擺件,因懼怕撒謊時,原正君才方才發了一次火。任下人如何求情皆置之不理,便是原大人令人傳的話也沒聽,堅持罰他跪了一晚。
石榴擺件寓意多子多福,是原正君的陪嫁,可多年下來他卻始終膝下無子。原序青知曉犯了錯,便是餓得狠了,也沒求過一句繞。
後來他便暈過去了,待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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