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女尊 晉江文學城首發(第2/10 頁)
,裘荀生非得擠兌幾句不可。
而他對面,一貫關心裘荀生的辛言忱,竟也沒顧得上盯著自己的“荀生弟弟”。
在這屋內新入宮的幾位侍君裡,辛言忱與許渝貞最是沉得住氣。
一個是常年清修,早已練就波瀾不驚的心思,便是墜落紅塵、入了宮,也像是換了個地方、換了身衣裳唸經。
另一個,便是過分聰慧了。
不論原美人何般盛寵,辛言忱卻只去瞧那宮中老人的神情。林側君漫不經心地撐著下巴,君後笑意未變,謝美人也只顧著吃茶,他便也放下了那顆心。
只隱約間,一個念頭出現在辛言忱腦海:想必,原美人盛寵乃宮中常態了。
侍君們心思各異,或嫉恨或淡然,總歸對那得了聖眷的人有那麼幾絲羨慕。
原序青卻望著女帝,本就未乾的眼睛又沁出了淚水:“陛下,是序青的錯。”
“序青知道,宮中的男子皆盼著陛下垂憐,如母親後院的小爹們一般。您是君,也是我們的妻主,誰不盼著妻主呢?可因序青的小事,卻害得雲貴人”
滿室皆靜,便連君後也不再勸了。
辛言忱暗暗蹙眉,不動聲色地掃過其餘侍君。旁人倒也罷,在陛下面前還能偽裝一二,雲貴人臉上卻是沒了笑意。
那般圓滑的人,可見是氣得狠了。
得寵的侍君便這般跋扈麼?
竟堂而皇之地將除了君後外的其餘人比作小爹小爹是什麼?一頂轎子納進府,走不得正門,賣身契握在正君手中,一輩子的奴身稱不得一個“我”字。
那般卑賤的存在,光是聽一聽便髒了耳朵,更遑論拿來相比?在座的侍君皆出自高門,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原美人便是為了爭一時意氣,炫耀兩句也就罷了,此番話語將眾人得罪了個遍,焉知他日旁人不會得寵?平白給自己添了許多敵人。
若並非有意那這性子實在稱得上單純了。
太傅之孫,那樣的頂級名門,竟也能教出這般男子?
無數思緒在辛言忱腦海閃過,忽的抬眸,望見了對面的少年,思緒便是一頓。
荀生是唯一一個得到陛下賜字的侍君,性子又和原美人展現出的頗為相似,莫非,
——陛下歡喜的便是這般男子?
“夠了。”
女帝生得好看,底下的男人們卻無一人敢直視。只粗略地從那兩個字裡,隱約辨別出她的情緒:約莫是沒生氣的。
沒生原美人的氣。
“高燒暈厥,如何是小事?”
“原美人,你這性子,也該長大些了。”
序青變作了原美人,顯出幾分生疏,其餘侍君們的臉色才好上些許。只心中卻也知道,陛下並未真的厭了原美人。
比起斥責,這話聽著倒更像是替他解圍一般。
陛下既已開口,這事兒便該揭過去了。再揪著不放,是想當那蛇蠍心腸的妒夫麼?
這樣的場合,辛言忱不好說話,也沒有資格說話。
他便也和其他人一樣,喝著茶,給自己找點無傷大雅的事做,不至於過分出頭。
總歸有的是人說話。要身份有身份,要資歷有資歷,難得的還有顆七竅玲瓏心。
林側君輕巧地撥了撥頭頂的羊脂玉簪子,笑吟吟道:“序青弟弟這般靈巧,倒將我們襯得粗俗不堪了。成日裡儘想著些糕點、果子,也忘了替陛下分憂。”
語氣不疾不徐,聲音極輕極柔,讓人心底下意識地熨帖。
辛言忱卻敏銳地察覺到,糕點之事,從雲貴人、謝美人那兒,又繞到了林側君這裡。
以糕點為餌,為的,想來也是陛下這條“大魚”了。
宮中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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