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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呢?”她再一次問。
高歌笑了:“柳娟,那個人就是我。”
現在,柳娟才想起於菱的爸爸,倒是個老謀深算的人,早估計到他們會耍花招,果不其然,上了這個壞蛋的當,而且陷進了賊窩。但是掖在腰裡,那把貼身的匕首還在,她那顆恐慌不安的心,略微還能鎮靜一點。
這把匕首,還是十年前,她和於菱一塊去學校地下室,去收她父親的屍時,從那位活活被折磨死的校長身上拔出來的,當時,沾滿了鮮血,柳娟碰都不敢碰,但於菱卻把刀擦拭乾淨,塞在她手裡:“不要怕,這是一把殺你爸爸的刀,帶著它,有朝一日,也要把這把刀,插進那些兇手的心口,給你爸報仇!”也許正因為這,她才信賴後來參軍走的小夥子吧?
她沉著地問:“你打算幹什麼吧?”
“談談,如果你不討厭的話——”高歌齜著牙說。
“請便吧!”
“那你先坐下,可以嗎?”
柳娟摸摸腰間那把匕首,坐了下來,立刻腦海裡閃現出她所看過的外國影片,在這樣情況下,一個單身女人對付一個心懷歹意的壞蛋,該採取什麼樣的自衛手段?影片是生活的教科書,真是一點不假,要是迷戀語言威力的國產藝術家們,準會給落到這個境地裡的女主人公,拍上一千米的演講鏡頭,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不,柳娟決定給他一刀,如果他敢動手動腳的話,對待這種人( 姑且不考慮他是一種地震前的異常反應)最好的辦法,就是以牙還牙,不必浪費那一千米膠片。
“也許你覺得我非常卑鄙,無恥,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好了,可是我們都生活在現實社會里,不可能不面對現實。我很難理解你幹嘛偏要等待一個囚犯,一個充軍發配的人?”
柳娟不做聲,心裡盤算著,開窗跳樓不是辦法,萬一摔斷腿,就甭想上舞臺了,要大喊大叫,肯定在他的勢力範圍裡,不會有人來救她的。
“所以,我想,在為時未晚之前,咱們恢復舊日的友誼,或許對於菱能有點好處,根據我目前一點微不足道的地位和權力,也說不定可以小助他一臂之力,儘管我和他爸爸是死對頭,但於菱,你,我,還是有點舊交的。”
她根本不認真地聽,坐在那裡,望著已經鎖上的門,琢磨著:即使逃出去,深更半夜,人地生疏,不摸方向,不知遠近,說不定還會碰上別的壞人。如果和他磨到天亮的話,現在才十一點多,時間還長著咧!
“說心裡話,我一直愛你,柳娟,我不想隱瞞,有過幾個女朋友,處在我目前的地位上,不用張嘴,自會有人巴結上來的,但我不需要那樣不平等的愛情,太沒意思,因此——”
柳娟想,還是儘可能地把事態緩和一點,得想法搞個退兵之計。便問:“你是打算強迫我答應你的要求呢?還是允許給人一個考慮的時間?”
“當然,我不希望採取強迫手段。”
“那好,請你派車送我回去,行嗎?”
啊?好容易捉到籠子裡來的鳥兒,豈有放出去,讓其飛往海角天涯的道理!高歌對她說:“就在這裡住下吧!”
“那麼,你請出去,我要休息了。”她站起來,向高歌指著那扇鎖上的門。
但是,他不動彈,也拒絕回答,而是眼珠滴溜溜地轉著,一種躍躍欲試的心情,一種壓制不住的衝動,使得他像偷嘴的貓一樣,正伺機撲過來。她確實比在學校宣傳隊時漂亮多了,魅人多了,那舞臺上水鄉姑娘的倩影,又在腦海裡浮現,他控制不住自己了。那個捲毛青鬃馬,那些穿《出水芙蓉》式游泳衣的女人,只不過是追逐浮華,好慕虛榮的貨色。現在,在他眼裡,一錢不值。無法消停下來的顛倒狀態,那種臨震前動物性的本能反應,又使得他在人與獸之間徘徊搖擺。希望憑藉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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