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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睿眼皮都沒抬。
齊琛來了興致:「你在想那個慕靳裴是不是?」
司機:「……」他好像聽到了不該聽的,趕緊把汽車擋板放下來。
許睿狠狠剜他,懶得搭理。
齊琛翹另一邊二郎腿,換隻鞋子接著擦,「慕靳裴眼光還不錯,小星星那麼漂亮,比你有女人味多了,換我我也選她。」
許睿在看報表,他不管說什麼她都當空氣。以前還不認識季星遙時,他成天拿其他女人刺激她,就希望她能踹了他。
反正她心本來就是死的,無所謂,刺激不到她。
齊琛繼續插刀,「今晚小星星的男伴要不是慕靳裴,還不知道多少男人晚上回家要鬧著跟媳婦離婚去追小星星。」
「男人最想要的三樣東西,錢,權,還有小星星。」
許睿揉揉耳朵,「你就不能安安靜靜地當一個床上工具?」
齊琛:「……」
一口老血悶在心頭。
他在她那裡,也就只有這一個作用了。
順順氣,齊琛的嘴比之前更損,「你在我跟前這麼牛叉,怎麼到了慕靳裴那裡就慫了?跟在他身邊四五年,人家都不正經瞅你一眼吧?但凡他對你好點,你不會傷心欲絕回國,還急匆匆訂了婚。」
許睿指尖微頓,接著往下滑頁面。
齊琛本來還等著許睿懟他,結果半晌沒聲。他一個人說著無趣,把擦皮鞋的毛巾塞回去,點開遊戲打發時間。
許睿盯著手機螢幕,報表上的數字她一個也沒看進去。
剛才齊琛說慕靳裴對她不好,其實不是。慕靳裴身邊異性不多,對她也足夠特別,可再好也抵不過他心裡的仇恨重要。
她辭職的真正原因,可能連慕靳裴自己也沒想到。
那年冬天,他們去莊園度假,莊園裡有條河,河上結了冰,不少孩子在上面打鬧著玩。
誰知突然冰面劈裂,有個孩子掉了下去,她正好在小河石橋上看到這一幕,便不顧一切跑過去救孩子。
呼救聲不小,聞聲趕來不少人。
慕靳裴也跑了過來,同來的還有儲徵和幾個保鏢。
天太冷,她水性再好腿還是抽筋了,那一刻她感覺死神在對她招手,她身體不斷下沉。
慕靳裴的水性也好,他跟儲徵還有保鏢是一同趕過來的,幾個保鏢脫了鞋和棉衣跳下去,儲徵也隨之下去。
他站在河岸著急喊她名字,脫下羽絨服,卻沒下水。
她在下沉,水快淹沒到眼睛那一刻,她渾身凍得沒有絲毫知覺,那時她看著的人是他,是岸上的他。
求生的本能,她想他名字但喊不出來,他就在岸上,那種絕望沒人能體會。
她多希望伸手拉她的人是他,然而遊過來救她的是保鏢。
很快,她跟那個孩子被救上來。
等她被救上岸,慕靳裴用他的羽絨服給她裹上,可不管多厚的羽絨服再也捂不暖她的心。那顆心隨著那年的刺骨河水一起冰凍,然後死去。
後來她想,若是她跟慕靳裴換個位置,在河裡腳抽筋的是他,她會怎麼做?
如果換成慕靳裴掉水裡,她在水性不錯的情況下,就算身邊有一個連的保鏢,她跑過去時肯定想都不想就直接跳下去救他。
那是一種面對心愛的人遇險時的一種本能反應,根本沒時間去思考等著保鏢救人。那一刻只想把他救上來,不能失去他,什麼危險都顧不上,連自己的命都顧不上。
可能是她矯情了吧。
作為老闆和下屬的關係,他那麼做挑不出任何毛病,因為當時他下不下去都一樣,已經有儲徵還有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救生。
即便他跳下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