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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華曄男科醫院是最好的,他抽空在手機上掛了泌尿科的號,誰知道專家號掛不上,普通號也緊俏得很,好不容易推了一個工作,卡在醫生下班前掛了最後一個號。
誰知道還碰到了前男友。
李暄拿起ct片仔細看了看,「從感覺到疼痛到現在,大概多久?」
「半個多月。」
「之前有過嗎?」
「沒有。」
「兩種可能,精囊炎症或者精管梗阻,」李暄忽然瞥了蘇幸川一眼,問:「性生活頻繁嗎?」
蘇幸川愣住,反應過來之後連忙道:「不頻繁,不是,很少——」
其實根本沒有,但他不願意承認。
當初是李暄甩了他。
他至今還怨氣未消。
絕不能讓李暄知道他這些年都是光棍一個,更不能讓李暄知道,他這些年都是靠想著當年那個軟綿綿的「小啞巴」自行解決。
聽到蘇幸川說「很少」,李暄敲擊鍵盤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幾秒後才繼續。
李暄又問:「最近有長時間騎腳踏車或者久坐的情況嗎?」
「沒有騎車,久坐倒是有點。」
「舌頭給我看一下。」
蘇幸川又愣住。
真是詭異,前任時隔七年再見面,第一件事是看他下體的ct片,第二件事是看他舌頭。
蘇幸川伸出舌頭,李暄看了一眼。
他噼裡啪啦地敲擊鍵盤,蘇幸川也不知道他寫了些什麼。
李暄停下來,他清泠泠的眸子被電腦螢幕的光映照著,在傍晚時分看起來尤其明亮。
下一秒,李暄忽然垂眸。
他問:「和物件是同居狀態嗎?」
蘇幸川一時沒聽清,「什麼?」
李暄微微皺眉,像是很不耐煩的樣子,又問了一遍:「和物件是同居狀態嗎?」
蘇幸川差點脫口而出一句「沒物件」,為了那點男人的面子,他半遮半掩地說:「不、不是。」
李暄又瞥了他一眼。
蘇幸川忽然覺得背後陰涼。
他忍不住朝後看了看。
李暄從旁邊抽出一雙新的醫用丁睛手套,戴到手上,說:「褲子脫到一半,躺到那張床上。」
「啊?」
「你耳朵有問題嗎?」李暄皺眉問他。
「……沒有。」
饒是蘇幸川這種臉皮厚的人都不禁感慨:全天下有比他更刺激的前任重逢嗎?
一上來就搞這個??
李暄拉上藍色移動屏風,圍住小床。
蘇幸川解開皮帶。
李暄站在一旁,臉色漠然地等著。
蘇幸川解開釦子,拉下拉鏈。
雖然他對自己很自信,但此時此刻,在男科醫院的床邊,他就沒那麼自信了。
他輕咳一聲,李暄竟然配合地望向另一邊,給了他脫剩餘衣服的時間。
怎麼……莫名還有種羞辱感?
躺到床上之後,李暄用戴著手套的手按壓幾個位置,他的指尖微涼,動作不輕不重,蘇幸川的喉結不停地滑動,呼吸都變得粗重。
李暄微微俯身,「按這裡疼嗎?」
「不疼。」蘇幸川的心思已經飄遠。
他忽然想起七年前,他第一次帶著李暄開房,在離學校遠一點的酒店。蘇幸川至今還記得,五百多一晚的雙床房,對那時候還是學生的蘇幸川來說挺貴的,算半個月的生活費,但李暄嬌貴得像小公主,平日裡穿個滌綸的運動服都能過敏,蘇幸川可不敢怠慢他。
他牽著李暄的手進酒店的時候,李暄表情淡淡,蘇幸川還以為他不情願,腳步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