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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早，學校的路燈很早就亮了起來，學生成群結隊朝著教學樓走著。喻寧和朋友走在人群中，輕聲說著白天的事情。

「……我不過是想喝杯奶茶而已。」喻寧說，「她竟然不賣，脾氣有夠差的。」

朋友跟著吐槽一句，突然想起什麼：「寧寧，你不是不喝奶茶的嘛？」

喻寧：「我就是想看看她做的能有多好喝。開學以來其他飲料店都沒她們生意好。」

……

兩人說了七八句，突然朋友推了推喻寧：「寧寧，你快看，是秦學長哎。」

「哪呢？」喻寧猛然抬頭。

不遠處的教學樓，大廳內明亮的光源投射到門前的空地，秦嘉珞站在不遠處的柱子邊，白色衛衣黑色工裝褲，一雙長腿引人注目。他戴著耳機，面無表情的時候看著冷冷的，路過的學生會看他，卻又不敢湊到他的面前。

朋友在喻寧耳邊說：「他好像在等人哎，可是他不是都沒課了嗎……啊啊，寧寧，他好像朝我們這邊走來了。」

秦嘉珞幾步就走到喻寧面前，客氣問道：「請問你是喻寧嗎？」

喻寧懵了，後知後覺點頭。

秦嘉珞：「不知道可以跟你說幾句話嗎？」

「可以。」喻寧緩過神來，「要換個地方說嗎？」

「不用，很快就好。」秦嘉珞禮貌說，「這樣說話可能有些冒昧，但請你以後可以不要去打擾我女朋友嗎？」

喻寧：「……」

彷彿從天上被人拽下來，她臉上的笑容直接僵住了。她一旁的朋友也露出尷尬的表情，顯然也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

秦嘉珞渾然不覺，繼續說：「我們今天也在奶茶店見過，你走後我女朋友的心情很不好……」

喻寧聽不下去了，打斷：「你女朋友心情不好關我什麼事啊？」

秦嘉珞：「我當時就離開一會兒，走之前她心情還是很好的。」

「就因為這個？學長你這樣太讓人失望了。」喻寧現在腦子很亂，羞恥心讓她拼命想給自己找面子，「誰說去奶茶店就是看你女朋友了。」

秦嘉珞：「你也沒買奶茶啊。」

喻寧：「……」

朋友：「……」

喻寧崩潰著突然冷靜下來，「我是想買，但是你女朋友態度很不好，兇巴巴對我說不賣。學長，哪有人開店做生意是這個態度的。」

這一刻，秦嘉珞彷彿被妲己迷惑的紂王，一本正經說瞎話：「整個店都是她的，她怎麼做都是她的事，而且其實她脾氣很好的。」

「……」喻寧不想說話了。

秦嘉珞掌控著整段談話的節奏，總結道：「我這次過來，不是她跟我告狀，所有訊息都是我自己打聽清楚了才過來。我樂意給她花錢，以後銀行卡工資卡肯定都是要給她的，她脾氣好我喜歡，脾氣不好肯定是我慣出來的。如果她有錯，我也願意幫她賠罪，但問題是，她什麼都沒錯。」

「你看，你們兩個都不開心，以後乾脆不要見面了。我這邊保證，我女朋友肯定不會來找你的。」秦嘉珞發言完畢，沖她點頭，「感謝配合，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揚長而去，徒留喻寧和朋友尷尬站在原地。

「寧寧……」朋友伸手想去挽著喻寧，被喻寧一把推開：「我再也不要喜歡他了！」

解決完喻寧，秦嘉珞在備忘錄的倒數第二行打了個勾，嘴裡嘀咕：「還剩最後一個了。」

他下午從何珏口中知道不少人的名字，之後陸續打聽，又趁蔣熙不在的時候跟店員聊了天，才確定了騷擾名單。

店員不知道來人的名字，但隱約記得長相。秦嘉珞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加了這些人，還沒被遮蔽朋